知茵明朗而坚定的道:“我去向父皇坦言我非你不嫁,求父皇收回皇命,让你成为我的驸马。只要你信守你我私定的盟约,一切恶名由我来背。”
“公主。”秦启明的声音低弱,没有了刚才被众人称羡时的得意,他的嘴唇蠕动着,半晌说不下去。
舒知茵放眼看去,打量着他的心虚紧张,清寒的眸光将他严实的笼住,回想到他刚才志得意满的笑容,不难想象的道:“比起母妃是皇妃的受宠公主,金谷公主的母后是皇后,出自名门望族,胞兄是太子殿下,成为她的驸马会更好?”
秦启明猝不及防的身形一阵,狭隘的阴暗面在瞬间原形毕露,无处藏匿,被死死的钉在她的眼睛里。
“我知世人多急功近利贪图富贵,原以为能写出那样诗的你会与众不同。”舒知茵宠辱不惊的笑了笑,也曾以为他会义正辞严的拒绝金谷公主,忠贞不渝,却如此不堪一击的经不住试探,“那日你惊喜若狂的坦言你对我钟情已久,我相信了。”
秦启明慌张的道:“那时臣确实对公主殿下钟情已久。”
舒知茵隐隐一叹,道:“你说这句话的时候,怎么垂首不敢看着我呢?”
秦启明的双腿发软,鼓起勇气抬起首,她温温和和的近在眼前,不动声色散发出的凌然气势令他胆颤,他的喉咙被无形的紧攥着,几乎喘息不得。
发现想象中伟岸超逸的君子,竟是这般大相径庭的懦弱庸俗,舒知茵清醒的认识到他的真面目。显然,他曾说的‘钟情’不过是见风使舵的攀附。
她不屑于追究他的背弃盟约了,大方的说道:“既然如此,愿你跟金谷公主白首偕老,愿你官运亨通前途无量,愿秦家子孙满堂世代昌荣。”
秦启明难以置信的瞠目。
舒知茵睥睨视之,“旧日盟约已废,都莫再提。若有人问我今日找你何事,你只说我是向你贺喜。”说罢,她不再多看他一眼,霍然转身离去。她娇柔高贵的背影,透着对命运若无其事的薄凉和果敢。
她来时匆忙,走时信步,于众人交首接耳的猜测中,泰然自若的踏出了留映阁。
人心叵测,表里不一者常有,她已习以为常。亲眼看着自己筑起的海市蜃楼轰然倒塌,她随欲而安,踩着废墟而行。
公主府的大批侍从已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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