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茂庭冷静的道:“昨日在启明殿中杖责三十。”
舒知行一怔,不可思议的道:“父皇怎会杖责于你?”
景茂庭常声道:“昨日,皇上突然宣见臣,与臣密议,提出废黜太子,另立三皇子为太子。臣当即坚决反对,谏言皇储不可换,皇上动怒,见臣顽固的坚持己见,盛怒之下对臣施以杖刑。”
闻言,舒知行震愕,双目圆睁,身子僵住了。过了半晌,才颤声道:“父皇要另立太子?”
“对。”景茂庭隐隐一叹,“皇上心意已决。”
舒知行极度的难以置信,太突然了,他又懵住。若不是景茂庭亲口所说,又有伤势为证,他绝对不会相信。迎着景茂庭严肃的神情,愕问:“父皇决定另立三皇子为太子?”
“对。”景茂庭正色道:“皇上明确表示另立三皇子为太子。”
舒知行脸色煞白,惶惶不安的道:“父皇因何想废黜我?有人在父皇面前诬告我?”
“据臣所知,无人诬告太子。听皇上的意思是,太子恪守本分并无失德,只是皇上很坚定认为三皇子比太子殿下更有继承大统的气魄与雄才。”景茂庭不动声色的道:“因三皇子前不久从塞外回京了一趟,二人密谈良久,使皇上产生了这种判断。”
舒知行拍案而起,恼道:“一定是三皇子从中挑拨离间。”
“不是。”景茂庭不能把三皇子置于不义之地,笃定的道:“听皇上的意思,三皇子并无继承大统之心,是皇上一意孤行。”
“父皇凭什么坚定认为我不如他?!”舒知行的背脊阵阵发冷,若不是景茂庭及时的告诉他,他还蒙在鼓里,以为父皇会遵行体统,绝不动摇太子之位。联想到父皇近年来的态度,似乎是有疏离冷落的深意,他更为惶恐。
景茂庭沉着的道:“皇上应是深思熟虑的做了决定,当务之急,是要尽快想出对策。”
舒知行立刻问道:“茂庭,此事甚大,我们务必要同舟共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