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了点疑点——《骁齐传》上说王弟齐钺在履尊五年战死沙场之后葬于皇陵了,可眼前这地方,就算骁齐只有短短十五年而且只能算个偏安一隅的王朝也明显不可能是皇陵啊。正在萧裴炎的思维朝难道这家伙是骗我的方向滑行的时候,齐靖别淡然又不容置疑地说:“我不是战死。不过皇兄对外宣布的倒是很留面子。”说到这里他笑起来,有点尖锐的嘲笑。
“呃……”没想到自己无意中好像扒了人家的伤心事,萧裴炎于是很努力地回想安慰人和岔开话题是怎么具体操作的。可还没等他想出个一二三,齐靖别已经摆摆手直接问:“你现在不着急出去了?”
“能出去?”
“当然能。”齐靖别看着眼前明显忘了上一茬喜上眉梢的人在心里又把后面那句“不然我在这儿等你等了快一千年是要跟你做亡命鸳鸯?”按了下去。
萧裴炎倒是没注意他欲言又止的表情,正忙着紧鞋带、摸包里的装备有没有少,然后喜滋滋地去碰了一圈壁。齐靖别站在原地收到某人哀怨的眼神只是无辜地摊了摊手说:“出路不在那边。回来吧,得跟着我走。”
重新又挨过来的萧裴炎上下打量一遍总觉得哪儿有点不对,直到齐靖别牵着他走到棺椁旁一面镜子前才反应过来戳戳他冷硬的盔甲说:“喂,你不能就穿这个跟我出去吧?”
“那穿你的?”剑眉就那么恣意地往上一挑,萧裴炎即刻便感觉到了扑面而来的调侃和亲昵,然后狠瞪了他一眼——比自己高了大半个头的身高和明显应该大一码的身形。齐靖别全然不在意地笑了笑就伸手脱盔甲,丁呤哐啷都扔进了棺椁里,只剩了白色的单衣。萧裴炎看他赤着脚就又把登山包扒拉到面前摸东西,好不容易才从最下面把那双用塑料袋裹得严严实实的人字拖拎了出来。齐靖别就那么安静到淡化了存在地站着,垂了眼看面前这个他一直一直等,在将近千年的时间里把曾经相伴的十年翻来覆去地在心底一遍又一遍地演练,来确保等到再见的这一天还是能一眼就认出来,好像当年在点将台上自己也是那么一眼就记住了那个偏坐金鞍调白羽的少年。
萧裴炎把塑料袋一层一层拆开看了看自己也就这次出来前刚买的才穿了两次的崭新人字拖才觉得递出去也不算丢人,只是没想到一抬头会撞进这样一双眼睛里。纠缠到几欲相互吞噬的情绪像是雷雨时的云海,因为毫无防备就连自己也一头陷了进去被挤压被感知。在无尽又无情的时间里,一点点地被蚕食。可是心底那点浅淡又虚弱的迎合与欣喜却不知从何而来将去何处。
齐靖别觉得自己几乎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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