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边再不胡言乱语了。
萧裴炎的神情很凝重,桃恙的神情也很凝重,只有迟医生这个二缺青年欢乐无比。大概是引路人对“脏东西”雷达一样的感应用光了他所有的第六感。
武安君漫不经心地夸赞道:“后生可畏啊。”
齐钺一个错身过去龙牙斜砍说:“武安君过誉了。”
龙牙在青铜铠上一抹刀光,白起依旧无恙,铠甲上的铜绿倒是劈下来一片。
武安君说:“老夫这一身铠甲,岂不是胜之不武?”
齐钺提着龙牙站在原地笑了笑说:“将军觉得有失公平?”
武安君道:“公平?”
他竖起破天戟,笑起来的样子居然有几分慈祥的味道说:“两军交战哪里有公平可言——就像今日即使你拼了性命要护那两个人,最后也不过是必败之局。”
齐钺顿了一顿,还是拱手说:“果然瞒不过武安君。”
白起说:“我也不过是要那两人的性命,一旦事成便是天下在手,你又何必为了两个普通人跟我拼命。”
“武安君慧眼,那么我也不必再说什么了。”
齐钺盯着白起双眼,一句话没有语气没有着重,偏偏字字千钧。
话音未落便是飞禽扑猎一般地举刀过去,白起依旧是横过破天戟去招架,却没想到兵器锋刃甫一相接齐钺便换了刀路,龙牙白刃向上斜劈脖颈而去。而自己的破天戟被齐钺左手抵住,四目交接,本来黝黑的瞳仁已是血色翻涌一片。
武安君心下一骇,本是觉得这个不曾噬生魂尝人血的旱魃不足为虑不打算躲龙牙,可现下居然乱了自己心神。于是千钧一发间硬生生地挪开一寸,只是一寸也错开了龙牙要噬人的锋芒。
武安君架开齐钺,伸手摸了摸脖子,粉色的血顺着创口顺着手指滴滴答答地下去。他看了看五步远站着的齐钺,左手亦在滴血,只不过那血是颜色与人无异的殷红。
白起低低地笑了两声说:“看来我还是小看旱魃了。”
齐钺不卑不亢地看着他回道:“将军谬赞了。”
“谬赞?”武安君甩了甩手上的血目光阴冷地盯着他说:“千年战魂,斩万万人命,居然还是有受制于人的一天。”
齐钺看着他有些狰狞起来的脸色握了握左手说:“武安君肯放我们一条路,我自然不愿跟武安君作对。”
“你不愿?”白起微昂起头似乎在重新打量他:“即使你现在不愿,以后也不是你说了算的。”
“……”齐钺听了这话皱了皱眉,有点摸不清他到底是什么意思。
白起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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