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 不用等我了。”
季念然自然而然地结果秦雪歌的外衣, 体贴地问:“怕是也没吃好吧,我让人再去给你下一碗面来?”见秦雪歌点头, 季念然嫣然一笑,叫来丫鬟把事情吩咐下去,又和秦雪歌对坐到炕上。这些天的相处,两人之间也培养出了些默契,秦雪歌不大习惯他在屋里的时候周围有丫鬟盯着, 季念然就自己接手了某些小事。此时,她就一边收拾炕桌上的茶盏, 一边随口问道:“什么要紧差事至于忙成这样?”
她不过是习惯性八卦一句,本也没指望能得到答案,见秦雪歌闭口不言,也就丢到脑后。
不一会儿, 流火端了碗面上来,还配了两碟春喜娘自制的小菜。季念然托着腮默默地陪秦雪歌吃饭,一时又想到下午在他书房内的所见,只觉得这样平实的小事都变得温馨起来。秦雪歌吃了两口,又抬起头迷惑地看了季念然一眼,季念然只是笑眯眯的,并不解释。
待用过晚饭,夫妻二人对坐着看了片刻闲书,才收拾着上床准备睡觉。秦雪歌自己先去净房洗澡,季念然也在丫鬟的服侍下换上鹅黄色的睡袍,垂了垂眼皮,丫鬟们会意地鱼贯而出,关好套间房门,把这空间留给了夫妻二人。
秦雪歌先上床,给季念然留出一个位置来。季念然吹熄了屋内的烛火,只留了屋角的一根长臂蜡烛,才爬上床,放下幔帐。拔步床内瞬间变成一个幽暗密闭的空间,她钻进薄被,仰面躺着酝酿睡眠,或是如果秦雪歌有意,他们还可以再做些别的事。
正在犹豫要不要翻身,耳边忽然传来秦雪歌的声音,“你刚不是问,太子得的是什么要紧差事?”他的声音很轻,却也有专属于男子的低沉。发出声音的时候,有微弱的气流拂过季念然的耳廓、还有鬓角的碎发,有些痒。
“什么?”季念然瞬间惊得瞪大了眼睛,他,竟然肯告诉她这件事?皇上交代给太子的差事,自然不会是小事,这样的事,他竟然肯告诉她……
秦雪歌翻了个身,换了个舒服一些的姿势,又叹息着开口,“这件事本也是明摆着的,是皇上要对寄王动手了。寄王远在封地,但是寄王的嫡长子却一直留在京城——年初刚请封了寄王世子,东宫这回的差事,就是想办法收集寄王世子意图叛国的罪证……皇上心急,是不打算再忍了。”
寄王就是先帝的第一个儿子,当初的大皇子。当年季家老太爷也算是在局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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