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季念然还真不知道该找什么样的理由搪塞她。毕竟就连她自己,也不知道事出何因。
大家心里都有事,匆匆喝过一盏茶就散了。季念然回到江雪院,第一件事就是吩咐下人关好院门,又把石斛、流火、授衣这三个心腹中的心腹一齐叫到堂屋,关起门来商议。
季念然托着腮愣了半晌,才抬眼望着石斛问她,“二爷还在前院老将军的书房里?”
石斛的男人算是江雪院的小管事,经常在前院出入,同前院的几个大管事关系也都不错,打听起这些边角消息来,自然比丫鬟们更为方便。
“我男人刚让人传话来说,二爷还在老太爷的书房内。刚刚……似乎东宫也来了人,但是宫里过来传话的人已经走了。”石斛顿了一下,又道,“他还在前院等消息,不知道……”
“哦。”季念然抬手,正要说什么,忽然听到窗根下传来鸣蜩的声音,“二奶奶,二爷身边的湛卢来了,正往这边走呢。”
季念然忙给几个丫鬟打了个手势,又支开窗,“我知道了,你让他进来吧。”
隔着窗子看鸣蜩跑开,她这才下地,进了书房。几乎就在她在书桌后坐下的瞬间,流火带着湛卢走进了堂屋。
“二奶奶,湛卢说有事要禀告您。”
“让他过来吧。”
流火微微回头瞄了湛卢一眼。石斛自去安排人找她男人问消息去了,授衣见来的是湛卢又要避嫌,暂时屋里只有她一个说得上话的丫鬟。她带着湛卢走进书房,见湛卢给季念然磕过头,又从碧纱橱内搬了个绣墩出来,让湛卢可以依照季念然的吩咐“坐下说话”。
若在往日遇到如此情景,湛卢或许还会调侃流火两句——江雪院内的两个大丫鬟的终身大事已经确定下来,授衣配给了湛卢,流火配给了纯钧,都是在问过双方意思之后才决定下的“强强联合”。湛卢同纯钧是从下一道长大的好兄弟,他又比纯钧更鬼灵精些,偶尔说些玩笑话,能把季念然都逗笑。
但是今天,他显然已经没有了这样的心思,略显紧张的在绣墩上坐下,才道:“回二奶奶话,二爷让我过来取他的官袍还有冠。顺便告诉奶奶一声,这几日怕是又要住到官署了,若是需要铺盖和欢喜衣裳,到时再让小的来取,只是要提前准备出来。”
“这些都是小事。”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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