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都颇有些不解。
祖父祖母向来是礼仪周全之人,而郁婉同他们又是亲眷,莫非还发生了什么摩擦不成?
无论这些大人心里是如何想的,但在胖团子糯米眼里却什么也不是,他咧着嘴露出几瓣牙齿,奶声奶气的喊着:“曾,曾曾。”
小团子还不到两岁,平日里有谢荣等人时常逗弄,也能吐些字句了,但对郁老祖和庞氏,无论如何教导,也只称呼“曾曾”,或许是这三个字他实在记不住,每回都只见着这两个字然后往前扑。
谢荣早知道这小子的反应,先用手把他的小身子给固定住,不让他扑腾,等糯米发现扑腾不动了这才抽出一只手点了点他光洁白嫩的额头:“你个坏小子,知道你一会见不着你曾祖就要闹,但能往前扑吗?”
“咦,”糯米被说得一愣一愣的,完全没弄懂她的意思,只眨巴着眼险些把人的心都融化了。
不过也亏得小糯米的乖巧软萌,原本凝结的气氛顿时荡然无踪,庞氏也顾不得去怜惜陈书了,左右待去了亡山,自有她外家的去管束,笑呵呵的接了谢荣怀里的小糯米,连眼尾都眯成了一条缝:“曾祖的小乖乖啊,醒了是吧,这一路你睡得可踏实了,除了吃就是睡,这会子才想起曾祖啊。”
陈婉隔了几步,这也是她第一回见到舟哥儿的儿子,脸上顿时就扬起了个大大的笑,尤其这白嫩的团子怎么瞧怎么可爱,她忙推开门,做了个请的手势:“叔,婶儿,还有侄女,侄儿媳妇,你们都先进来吧。”
这一套手势麻利,看在庞氏心里倒是满意了几分,这陈婉虽流落至此,到底没丢掉郁家耕读传家的礼。
她和郁老祖逗弄着糯米,而后谢荣同郁竹姐妹俩、郁婉母女才进了屋,郁当家去把马匹安置妥当,随后才来,他刚落座,郁婉母女便泡了茶水进来,喊了人,见了礼,一行人在外赶路了十几日,到这会才放松了些。
“还别说,如今我这把老骨头是越老越不中用了,年轻时,便是再赶些路也是不喊受不住的,这人啊,不服老不行!”庞氏捏着糯米的手心,边陪他玩边感叹。
“祖母,你身子骨还健康着呢,莫说是你,便是我赶了这些路也是受不了的,咱们这里,”谢荣指了指软绵绵的糯米,道:“除了这小东西,便是爹也是累得很的。”
“是呢,我们姐妹早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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