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语调一句句重复。
如果花解元在的话,一定会惊讶地发现,镜子里的另一个人,就是他之前看到的那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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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好冷……
冰冷的寒意犹如跗骨之蛆,一点点啃食着他的身体,所有的伤口似乎都结上了冰,痛意好像也被冻结住,不那么痛了。
花解元缓缓地睁开眼,目之所及之处天旋地转,等了好一会,才终于看清眼前的场景。
黑暗、潮湿,周围都是高矮不齐的石壁,花解元自己就趴在中央的巨石上,前方是一池深潭。墨色的潭水浑浊不清,绿萍浮浮沉沉,深不可测,就是这样一潭水,将他所处的位置完全环绕、困住了,无法逃脱。
浓浓的湿气在石壁顶部形成了一层薄薄的水雾,越积越多,最后聚集在一起,滴嗒、滴嗒地落下,一声一声地在这寂静的空间里回响。
花解元不知道自己被关了多久,这地方暗得看不见光,除了寒意甚至察觉不到饥饿。
早知道就不找什么镜子了,什么也没看到不说,还把自己害成这样,顺带连累上一面稀世珍宝的镜子。准确的说,他就不应该再回来,什么到夜残兴许还有希望,真是太天真了!坏事他也干了,坏人他也认了,就是不帮你,最后再把自己困死在这种阴森恐怖的地方,花解元能有什么办法。
卑鄙!真是太卑鄙了!
花解元不经骂出了声,这声线一震动,拉得脖子以下五脏肺腑又有感觉了,那个疼啊!法术不能乱用,花解元真是现在才明白这个理。
当年应该学一些才是啊,白白在魂祭殿待这么久,还是块当凡人的料。他未曾想过什么修仙,在他看来,漫长的生命等于无尽的寂寞,有甘有苦,有爱有恨,甚至到了生命的尽头,体会一场或惊心动魄或安静平淡的死亡应该是一种满足。
可如今,生死不由命,全掌握在别人手里。连这都变成了一种奢求,他不知道夜残接下来还会干什么。
花解元一点都猜不透,猜不透为什么夜残一定要得到他,猜不透自己有什么地方让他耿耿于怀,如此执着?
就如同当年,他以为夜残是贵人,助他实现自己的壮志,施展自己的才华,可实际上夜残却在他离梦想只有一步之遥的时候,撤去了台阶,让他跌回原点,看尽官场人情世故,企图是她他彻底厌倦这些。
花解元不得不鼓掌,这一点夜残做到了,而且很成功,虽然手段卑劣,但是那样一趟浑水以他心性,真的再涉足了。
如他所言,自己不可能去侍奉一个昏庸的君主,道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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