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话,即使在脑中萦绕数千回,花解元也绝不会问出口的。
“是极北的苦寒之地,”他话语间闪躲着什么,“那地方,不是你等能去的。”
“哦。”花解元只是听话地应答着,安静的像个孩子;可是他不跟你吵不跟你闹的样子委实让人心疼。
“那__你什么时候走?”花解元很小心地问。
“今天吧。”
那岂不是赶得很急?看来,他真的只是来和他说声再见的。
尽管花解元表情上看不出什么,但是尴尬得不知搁置在何处的双手,还是无意间泄露了他的慌张。
镜华拉过他的手,紧紧地包裹,花解元感觉得出,他一直以来滚烫的手今天却只是温热,是不是,他也和自己一样,根本就舍不得?
时间太短、太短,短得他还没来得及看清他的样子,就失去了再看见他的权利;短得他只来得及将他牢牢铭记在心里,只愿每一次他的离去都不曾将之忘记。
可能是要走了,这一次镜华显得格外的啰嗦,难得没显出不耐烦的样子,一点一点地细细交代着:“我走了以后,不准再唆使纪研陪你胡来,上次要不是我及时赶到,你的小命早就玩完了,知不知道!纪研那边我也早就警告过她了,你们俩就好好地待在岛上,除了吃饭睡觉,什么也不许干,反正有云毚那家伙陪着你,也不至于太过无聊……”
他每说一句,花解元都会点一下头,不厌其烦地听着,认真地把每一句都记在心里。
就这样一个说,一个听,要不是花解元看不见,真的很难想象镜华会像个老妈子一样这么耐心。
可是,话总有说完的时候,然后,就面临着离别。
与其依依不舍地分离,镜华更愿意选择当断即断时的果决。
“我走了。”只是简简单单的三个字,镜华就转身拿起靠在墙角的黑金古刀,毅然决然地转身推门。
可是,这些花解元都看不见,他该庆幸的,看不见他转身的背影,但他更庆幸的是,那双干涩的眼睛早已流不出懦弱的泪水。
“等一下——你不能走!”纪研的声音又急又喘从外面传来,一副十里狂奔后猛刹闸的大喘气,拍拍惊魂未定的胸口,还好让她给赶上了。
“纪研?”镜华被她一副怂样给惊到,蹙了蹙眉道:“你在干什么?”
纪研手上的医书还没来得及放下,一路上被风刮得早就吹皱了书页,但有一页却被纪研仅仅捏住,保持着它原有的样貌。
“你现在还不能走。”她又重复了一遍,一把把镜华推回了屋里,插上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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