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了过去。
头顶上,吹的是夹着冰雪气息的冷风,从方位上看,应该是石壁上方开了一个小洞,所以当疾风呼啸着快速穿过这么狭小的缝隙,尖锐的风声自然而然也就形成了。
而在有些地方,据说因为特殊的天时地理缘故,会残留住一定时期内发生某件事当时的场景或是声音,以前他在《奇闻杂谈》的书上,就看过类似的事。
这样的山体本就奇怪,配上特定的时间,或许真的能听见什么声音也说不定,现在听来又只剩下风声了,刚才那道真真切切的声音兴许也需要时间上的机遇。
弄清了原理,这风声听起来也就没那么古怪了。只是……把云毚吓了一跳的又是什么呢?
花解元一步一步往前踏,每一步都很小心,除了偶尔踩到的几块不成气候的碎石,深色的鞋面蒙上了一层浅色的灰印,意外的比外面的路更加平坦得多。
虽然没有触及到什么阻挡他前进的东西,但在花解元并未察觉的情况下,鞋底已经踩过一条红色的线。
那像干涸凝固的鲜血一样的色彩,历久经年,早就褪去得差不多不剩下什么痕迹了,加上厚厚堆积的灰尘的掩映,即使是正常人路过,也不一定能够察觉到。
“咔喳”——
像是什么轻盈的东西破碎了,又像是有什么在刹那间定格,总之连耳边被风吹得飘起的发丝都重新落了下来,一切的东西都被一只无形的手牢牢掐住,有了片刻的暂停。
花解元还没来得及感受到底发生了什么,突然间狂风骤袭,只这么狭小的空间里转眼间风云变色,用一种说不出的东西从四面八方向花解元涌来,一个接一个飞速地穿越过他的身体。
花解元只觉得一种被拉扯过心肺的窒息感一脉接过一脉,几乎要扯得他快要死过去,但是捂住身体的双手却实实在在地告诉他,一切都是幻觉。
像是开了闸的洪水,这样的冲击力确实非同凡响,但是这种冲击的力度也让这股急剧增长的力量瞬间达到饱和状态。
水满则溢,小小的水缸都知道何为“度”,那么眼前这股突如其来的怪异事情也必然逃不过这样自然的法则。
花解元不知道该怎样形容这种感觉,只知道他身处的空间好像扭曲了,连什么都看不见的眼睛里,黑暗也被分割成了无数的小格,密集到让人晕眩。
很难想象,他此刻若是没有失明,看到的又会是怎样一番怪异的场景。
耳畔有什么人在嘶叫,怒吼,那是一种极尽哀恸的声音,仿佛在用生命呐喊,只祈求得到一场解脱。
直到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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