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什么都告诉你的话,岂不是对他有所不利?”魍魉状似艰难地斟酌着,只是镜华并没有错过它眼中闪现而过的精光。
“夜残的话,给得了你这个吗?”镜华一伸手,一颗暗红色的石头静静地躺在掌心,只有栗子大小,却散发着血一般的色泽。
魍魉眼神突然间大放异彩,但很快用那张虚伪的面具遮住了贪婪的垂涎表情:“果然是神仙,用的东西就是不一般。这玩意儿,仙界充其量也就这么一个吧,这样的话也愿意给我?”
“既然识得此物,你就该知道,炎石是唯一能融了千寒锁的东西。”镜华也是有备而来,知道要来锁妖塔的时候,他就专门回了一趟仙宫,取了一直放在内宫里珍藏着的炎石,他知道,在这种严酷的环境里,炎石必定会发挥出属于它的巨大作用,无论是于他人,还是于自己。
“到时我不会阻拦你离去,天大地大,任你驰骋。”
“放我走,你不怕上头怪罪下来?”魍魉指了指头顶上方。锦帝看似心软,却其实是最无情之人,这一点,没人比它魍魉了解得更深了。
“那是我的事。”镜华显得毫不在意,他拘束了太久,是时候也该像箜篌一样活得洒脱随意,不顾后果地任性一次了。
“你以为我傻了吗?就算你不拦我,也自会有人对我围追堵截,他只消派上几个精锐,不到一个时辰,就能像逮孙子一样抓把我回来,纵然天大地大,也没有我的容身之所。”面对“自由”这样大的一个诱惑,魍魉终究是清醒的,水中花、镜中月一般的梦,它早就不会去做了。
它环顾四周,哪怕只有黑暗的光,冰冷的石壁,凄惨的哀嚎声,或是无情的锁链,却也都伴了它数千年。
“我早就把这里当家了。”它幽幽地叹,声音里尽是悲哀。
“给我吧。”原以为这一场交易即将告吹,魍魉却突然朝镜华伸手。黑色的烟雾散尽后,是一只白暂纤细的手臂,然后整个人都清丽起来。
镜华这才看清,“它”原来是“他”。
脸上的面具并未褪下,但单从清澈的眼眸里就能看出,他的年龄并不是很大,更像是介于少年时期就停止了生长一般,可偏偏他所有的话里又都透着不寻常的沧桑。
魍魉见他自顾自地出神,撇了撇嘴,不满意道:“喂,快给我吧,起码让我除了这束手束脚的链子,乒乒乓乓地烦死人了。放心,我不会跑的,也不会白拿你东西。”
镜华很大方地把炎石交给了魍魉。
一阵火光电石之后,世上最坚硬的千寒锁就此应声而断了,同样失去色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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