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自己来抗的身影,却还是让他一再怜惜。
真是个——傻孩子。
看来他终究做不到冷心冷清。
花子墨动作很轻地替他捋顺了耳际的发,低声告诫:“下次,不要再任性了。”
看着那张沉寂的小脸和阖上眼睛以后睫毛上沾着的泪花,花子墨不确定他是否听见了,光看那张抿紧的唇,怕是就算真睡着了,梦里也没那么安稳。
也许他这么说,因为只是为了掩饰自己莫名其妙的心慌罢了。毕竟,他很久没有去担心过别人了,尤其是这么脆弱的人类。他怕,怕会像失去崇荆那般,失去他。
惟愿他平静安乐地度此一生。
静静地望着那孩子,眼神里透着不易察觉的柔色。这恐怕是花子墨,这辈子以来,许过的最小的心愿了。
以前,他希望三界平定,然后他领兵亲战,从此再无妖魔敢来仙界作祟。
这么难的愿望都实现了,谁又想过这小小的愿望却无法达成呢?
……
“师父——”
连语调都如此相似,都倔强着,尾音同样不敢拖得太长,小心翼翼地怕透露出他的脆弱与依赖。
皇室出生的孩子,尤其是皇甫洛在被父亲亲手交给他以后,那种被抛弃的感觉和骨子里的强大自尊,不容许他泄露自己的弱点,因为他更多的是害怕被再次抛弃后的屈辱与背叛感。
这样的骄傲应该是独一无二的,可现在,花解元在夜残的声音里听到了,就好像是皇甫洛在同他一起说话一般。
太多的记忆汹涌着、澎湃着,呼啸而来,这也是花解元第一次,清醒的想起这些来,仿佛一切都发生在他身上过,只是已经过了很久很久,久到连忘记本身都被遗忘了。
或许曾经怀疑,但现在,花解元可以肯定,那些他曾经看到的,都不是梦。
不仅声音,当面容也开始逐渐清晰地时候,花解元甚至害怕,怕那是一个他接受不了的故事和结局。
心脏被开了一个口子,鲜血像是找到了一个突破口,接二连三地朝外面涌,也正如秦向安说的口子不大,所以他才没死得这么快。
但那种灵魂一点点抽离的感觉,就像是死神在勃颈上扣着的镰刀,勒住皮肉,一点点深陷。
谁也没察觉到,除了刚开始的鲜血沾湿了花解元的前胸,让整个画面显得恐怖严重以外,剩下的血液,几乎还没被沾到衣服上,就被挂在他胸口的暖玉吸收掉了。因为衣服的遮掩,上面的裂纹更没有被谁发现。
说来也巧,这玉本就是镂空雕刻,秦向安的匕首打得又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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