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着的朦胧双眼,用一种安心的声音对他说话:
“放心,我哪儿也不去,会一直陪着你。”
他倾斜而下的长发,触上夜残的脸。印象里,花花很少会散发,他总习惯把头发束成一本正经的样子,装作老成。
视线对上那张脸,模糊了焦距,他仿佛看见花子墨在对他笑,里面有他少有的温柔。
夜残努力地感受着透过手心传来的温度,但全身像散了架一样的疼痛。
“花花?”他唤他,很轻,带着不确定和不相信,幸福来的太突然,却飘渺得像幻影。
男人脸色几不可闻地冷了下,但很快又重新带上那副温柔的假面,“我在。”
闻言,花解元呛出一口血来。没错,此刻,他还躺在地上,而拉着夜残的手,说着自己是花花的那个人,是秦向安。
花解元的记忆在恢复,也一点点明白,为什么夜残如此辛苦的执着于他,为什么初见那一眼就已然哀怨到伤魂。
是他让夜残等了一千多年,盼了一千多年,寻了一千多年,恨了一千多年,当然也爱了一千多年。原因不是别的,只因他才是转世的花子墨。
可是,他没有脸面对他,自以为一死就能了断的孽缘,却终究还是害了他。一千多年前,自己选择离去,让皇甫洛独自承受了一切,可答案到现在才揭晓,他该多恨他啊!
是啊!他恨他,所以再见他之后才会那样强迫他,可是他做的一切和自己比,又算得了什么呢?五年前不舍得他死,五年后也是一样,所以五年前,他装做什么也不知道的让秦向安放走他,五年后,又因为下不了杀手,变成现在这样。
可是,皇甫洛,你是爱花子墨多深啊,被伤害了这么多次,还不够吗?为什么还要一次次饱受折磨?这些,从来都不是你的错啊,你才是该被好好对待的人啊。
秦向安抱起半昏半醒的夜残,小心翼翼地,连手都不敢抖一下,生怕弄痛了怀中的人,夜残已经强势成一种习惯了,如今病弱的模样倒也不可多得,能够这样抱着他,几乎是秦向安这几年来一直梦寐以求的,而以后则会有更多、更多的机会。
一切都朝着预料的方向去了,不,或者该说比预料的更好,原本只要夜残重伤便够了,这样一来,魂祭殿、连同他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夜残,就都是他的了,现下这种情况,呵呵,要他心甘情愿地做自己的人,岂不更好,只是要听他那张薄情的红唇,整日张张合合唤着别人的名字,真是……
秦向安看他的眼神更柔和了。没关系,我会帮你慢慢改口的。
路过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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