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区,在路边看了一会,就见到一辆军绿色面包车驶了过来,一个四十出头的男人从车窗伸出头来,对张春一笑,说道:“张春花,长成大小伙了!”
盯着车里的人,张春愣住,眼中一股温热不断往上涌,几年不见那个记忆中总是严厉又温和的张二叔头上已经有了少许花白,脸上也有了皱纹,张春噎着声音叫了声二叔,就差跑过去抱头痛哭了。
张守宁看着张春说:“大男人,就那么点出息,找个地方停车,带我上去看看。”
点了点头,张春拉开车门坐了上去,虽然就两分钟的距离,张春还是指着东南西北给张守宁一一介绍着。然后,两人一起上了楼,刚进门方锦就热情地迎上来,一口一个二叔的叫着,叫得张守宁心情大好,直夸方锦懂事体面,最后在方锦热情地挽留下,答应一起吃晚饭。
出门前,张守宁跟夏树在房间里呆了很久,张春没跟进去。对于张守宁,跟张春其实已经算不上什么亲戚了,虽然是一个祠堂,但隔了七八辈,不过张春从小就和张家大儿子张春江玩在一起,那两年张家爷爷带着张守宁和张春江一起住在老宅子里,张春家就在张家宅子边上,张守宁对小张春疼爱有加,更甚自己亲侄子。后来张春家出事,张春跟着母亲离开了张家镇,张守宁也一直帮衬他们,甚至连张春母亲的丧事也是张守宁办的,更别说后来供张春念大学了。张春自小丧父,他眼中张守宁倒更像是父亲,加上张守宁一起没有成婚,那种感情在张春心中更甚。
张守宁出来后,三人默契地都没叫夏树,出门找了家酒楼。席间方锦的各种言辞逗得张守宁开心不已,直言张春在这边就托他关照云云,方锦得意地挑衅着张春的忍耐限度。由于要开车,三人也没喝酒,直到快八点才散了席。回去时,夏树已经收好了东西,连张春藏好的盐罐也一起收好了,张春不禁偷偷问他在哪儿找到的,夏树只是像看小孩似的看着他。
最后走的时候方锦万般不舍的送到小区门口,叮嘱张春回来给他带特产,看着他们上了车才转身回去。
一上车张春就觉得冷得够呛,他其实知道张守宁坚持亲自来接他们的原因是夏树,自从上次那躺车回来张春就知道夏树若是要出远门会是件麻烦事。不过七座的面包车三人坐起来显得很宽敞,见张春打哆嗦的样子,夏树从他整理的行李里拿了件外套给他披上,张春本来接受得理所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