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春喝道:“你想带夏树去哪儿?喂!张春江?你他妈说话啊!”看着张春江扛沙袋一样扛着夏树张春完全慌了阵脚,他不知道夏树的现状怎么样了,但能让人这么直接扛走肯定好不到哪儿去。
“回去吧!张家的事已经和你无关了。”张春江到了门口背对着张春淡淡地说了一句,然后头也不回的就走了。房间里只剩下张春独自咬牙切齿,他的四肢在身后被绑在一起,扭了半天毫无松动,此时就像一只蚯蚓一样在床上蹦跶。
翌日,张春被敲门声吵醒,他全身因为一直维持一个姿势早已麻得没有知觉,只得叫安若去前台拿钥匙来开门。当酒店经理打开门看到张春时先是一阵惊叫,激动得马上要报警,劝说了好半天她才终于半信半疑地接受了张春所说的朋友开玩笑的理由离开。而张春的四肢终于被解救下来却疼得更加厉害,躺在床上半天动不了,安若丝毫不同情地打趣他说:“你跟夏树开什么玩笑啊?他人呢?”
张春脸色一暗,想坐起来却使不上力,安若连忙扶了他一把,张春干笑了两声,说:“安若,张春江出事了,我可能还要耽搁几天,你们先回去吧!”
“什么事?”安若吃惊地盯着张春,好奇地问道。
张春嗯了半天也没想到该怎么说,他确实不知道张春江到底怎么了,叹了口气说:“说不清。替我和你哥说一声。”张春感觉身体恢复了一点就起身收拾了一下东西,临走前他深深地看了一眼安若,想说什么又没开口,最后只是淡淡说了一声再见。
张春风风火火赶到张守宁家却空无一人,兜兜转转好几圈才好不容易问到张守宁回张家镇办丧事去了,让他不禁觉得张守宁是故意在瞒他。于是他又马不停蹄地往张家镇赶,在此之前他完全没想到自己会这么快又回去。这一次张春没有那么赶巧,在车站等了两个小时才上车,等到镇上时天突然阴下来,下起了暴雨,他先慌乱了跑了几步发现已然全身湿透,索性慢下来,不紧不慢地往张家老宅走去,不时抹一把糊住视线的雨水。两旁的街道全都模糊在一片雾气和水气当中,天色暗得如同夜晚,甚至要刻意分辨才能找到方向,除了雨声和雷声张春再听不到其它声音。张春在雨中看起来煞是悠闲地前进,突然一个人影迎面朝他走来,他撑着一把伞,步伐平稳,看起来似乎走得很缓慢,但一眨眼就到了张春面前,在离张春四五米远的地方停住。张春终于能看清对方的模样,他撑着一把青色的油纸伞,穿着灰黑的清式长衫,在昏暗的天色中那把伞仿佛成了唯一的颜色。他看着张春一动不动,张春不由自主朝他走近几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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