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他平时没事就像打了兴奋剂一样,怎么会,怎么会,张春江他怎么会死!”她说着干脆放声大哭起来,张春看得出来之前她一直都憋着。这时院子里响起了哀乐,不是音响放的那种,而是传统的锣鼓,几个老人坐在一角面无表情的敲打着,混着张春晓的哭声,给原本就灰暗的空间又平添了一股死气,仿佛世间万物此时都在衰败一样。
张春抱住张春晓的肩膀,抹了抹她脸上的泪,轻声说道:“春晓,还记不记得那时你跟我说了什么?”张春晓停不住哭泣,肩膀不住地抽搐,她看着张春摇了摇头,张春接着说:“你说,我们是一家人,叔娘走了我还有你们。”张春晓点了点头却哭得更加大声,紧紧搂着张春的脖子,眼泪全抹在张春的衣服上。
按照习俗,如果是白发人送黑发人尸体必须要在家停满三天才能入土,而这三天一直在下雨,时大时小却是没停过,将原本和煦的小镇笼罩在一层阴霾之下。这三天张春一直陪着张春晓就如那时他母亲去逝张春晓陪他一样,至于张守宁他甚至连面也没见过几次。闲暇的时候张春想了许多问题,包括在酒店张春江问他的那几句话,确实如张春江所说,他的记忆并不完全,一直以来他都认为是因为经历了一次死亡造成的,但有人问起他才发现他不记得的事远不只这些,以至很久之后他都会想如果不是先接到张春晓的电话,他是不是当时就完全相信了张春江的话,那么以后的事会不会变得不一样。但是现实往往没有如果,就像张春趁没人的时候走近棺材去确认里面躺的是不是张春江一样,因为心里的疑惑压过了悲伤,只有当张春晓哭的时候他才隐隐觉得难过。经过张春三番五次的验证,棺材里确实躺的是张春江,但也因为如此反而更令他疑惑,如果张春江确实死了那带走夏树的人又是谁,如今夏树又身在何处,是否安好,这些问题都令他惴惴不安。直到最后一天的凌晨,张春晓一连几天没睡终于支撑不住被张春硬拖去睡觉,再过几个小时就要出殡,张春坐在棺材前烧纸,他知道张家早逝的后人都是要埋进张家祖墓的,他打的就是跟进去看看的算盘,却没想后过后面发生的事。
雨一直在下,一般来说夏天这样连续下雨是不正常的,结果往往就是涝灾,镇前的那条河明显水涨起来了。此时院子里除了两个守夜的大汉就只有张春在,张春缩着肩膀对着面前的火堆,连续几天下雨气温降了不少,他缩了缩脖子感觉一股冷风直接灌进了身体里,浑身一颤。他抬起头来,不知何时院子里的灯都灭了,那两个原本在喝酒的大汉如同被定格的画面保持着一个动作不动,四周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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