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说。
张春横了夏树一眼,狠狠地说:“那你还做得下去!”
“花儿。”夏树突然笑了一下,张春气得涨红了脸,加上情‘欲过后没有完全退去的燥热,气急败坏地把气全撒在衣服上,夏树拉住张春的动作,然后给他整理起衣服。张春就愣愣地看着夏树,一动不动。
“夏树,你有没有什么想做但没做的事没?”
“坐船出海。”
“那我陪你去!”
“嗯。”
“什么时候?”
夏树的动作僵住,顿了几秒,接着为张春扣好扣子,看了张春半晌。张春突然感觉腰上被用力戳了一下,顿时四肢无力,夏树抱住张春把他平放在船底,那件喜服盖在他身上,然后对他说:“花儿,以后你会遇到一个好姑娘,会忘记我。但我会守到你百年终老!”话说完夏树纵身跳进河里,张春想要破口大骂,却发现自己连说话都有气无力,最后只是眼睁睁看夏树走远。那些多脸黑影跟在夏树后面,浩浩荡荡如同军队出征靓,朝着河对岸过去。这时张春才发现,河面变得宽阔,远处隐隐约约耸立着一座巍峨宏伟的防洪大坝。随着小船越来越近,大坝变得越来越清晰,张春的感觉不只是惊奇更多的是震撼。他确信这大坝他见过,与他在H市的张家宅地下的棺材上刻的画一样,虽然刻画上只有一个轮廓,但看一眼他就能认出来。这世上一定不会有第二个让他如此过目不忘的地方,因为一眼望去,整个大坝全是头骨砌起来的,在没看到实景时还不察觉,现在想来那棺材上的雕刻虽然缩成了地图的大小却也是栩栩如生。
再看夏树,他已经走到大坝底下,多脸黑影仍然跟在他身后,而在他对面站着另一个身影,穿着一身白衣,虽然相隔甚远张春看不清他的样子,但张春直觉曾经见过他,在东岭的地下室里,那时和张尧年一起出现的白影。他们面对面站了许久,张春听不见他们在说什么,突然两只多脸黑影上去押住夏树,张春大叫了一声夏树的名字,夏树转头看了他一眼,接着就被押往大坝的内部,往头骨砌起的堤坝进去。张春想喊却再发不出声,想动更没有力气,水流突然变得湍急,小船快速靠近那些密密麻麻的头骨,张春闭眼睛不愿看多看一眼。大坝打开了一道闸门,从闸门的另一头透出刺眼的白光。小船漂到大坝底下时,张春的耳朵里灌满了凄历的哭声怒吼,他猛然睁开眼,他头顶上的头骨挣出一张鬼脸,仿佛是谁的脑袋被束缚在大坝上,而那张脸凑到张春面前,几乎要脸贴着脸,张春没有力气躲避,感觉它的痛苦悲凉沧桑,迎面扑打在他脸上,渗进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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