球就不是在张春脚边,而是在他身上了。看到那个像海胆一样的玩意张春不禁一阵恶寒,若真被打中他估计也撑不到活着出去了。
等两人停下来时,他们走进了一个更大的石室,或者应该叫墓室。张春震惊地僵在原地,这间墓室异映入他视线的瞬间,他的记忆里仿佛某处被砸开了一个洞,诡异的熟悉感让他心里腾起一股欲罢不能的悲伤。
其实说这是间墓室是因为中间放着一口漆黑的棺材,棺材外还套着一层棺椁,棺椁下是精雕细琢的棺床。如果忽略棺材的话,石室更像是间起居室。在张春左手边有一个一丈宽的大书架,书架上还零散的书籍,更多的是些像玩具的小玩意;书架前面是张书桌,桌上还摆放着笔墨纸砚和一个陶瓷的寿仙翁。从书桌往右的地上铺了一块暗红色的印花地毯,地毯上有一只小小的木马,不是现代的塑料工艺,而是纯木质的。张春不自觉朝着木马走过去,忍不住伸手去抚摸,心里如同涌出无数回忆,但他却什么也记不起来,只是那种记忆的感觉异常深刻。木马很干净,没有沾上一丝灰尘,张春盯着它,无法抑制眼泪即将夺框而出的冲动,但实际他只是静静地盯着那只木马,没有太多的表情变化。
突然张春注意棺材那边有个红点一明一暗,他起身看过去,袁三的手电筒也跟着照过去,只见棺床上坐着一个人正在抽烟,他背靠着棺椁,一只脚踩在棺床沿上撑着手臂。
张春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缓缓靠过去,脚下一个踉跄差点没站稳,然后停在他面前,对上他仰头的视线。
“你说抽烟也能醉,为什么我还这么清醒?”
“因为你没学会,我教你。”
张春坐到他旁边,从他嘴里把烟拿过来,猛吸了一口,然后盯着那张他才见过几次的脸,此刻觉得无比亲切。无论是他现在属于张尧年的模样,还是与他朝夕相对的夏树,在张春看来都没有差别,无论他变成什么模样也阻隔不了张春心里澎湃的情感,如同与他的魂魄融为一体,拧成了一根斩不断的枷锁。
袁三识趣地关掉手电筒蹲到另一边,摸出那盒被浸湿的烟,发现捂了这么久还是点不燃,他紧紧蹙起眉,转头对着黑暗说道:“嘿,拿根烟给我。”两秒后整个烟盒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