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像是不认识陈久一样。
陈久把手枕在脑袋下面,说,做这行,要注意的第一点也是最重要的一点,就是不要对委托人和当事人产生过多的感情,同情、爱,什么都不行。这只会影响你的判断,把事情搞砸。用客观的态度去对待每件事情,才可能找出最好的解决方法。
即使陈久这么说,田也依旧觉得不能理解。田从床上坐起来,问,不加入感情,是非靠什么判断?
陈久说,靠你的良心。
田靠在床头,问,光靠这个,知道该帮到什么地步吗?
陈久说,当然不知道,只能凭借自己的经验。我做这项工作七年,到第四年才我清楚到底该帮到什么地步。
说完,陈久便转过身去,道了句“晚安”。田则依旧靠在床头,看着窗外。
不管怎么样,他都觉得靠陈久有很多事都是没有帮忙帮到底。但再想一想,又觉得陈久说得对。
成长和修复并不是指把所有事情都还原了,这个世界在慢慢地变化,陈久做的是让人们学会适应。
田帮陈久盖好被子,陈久已经熟得很睡了。田凝视着陈久的脸,把陈久头上的碎发拨开,接着钻进被子,朝向和陈久一样的方向,入睡了。
周六,西装男人和陈久约了时间,一起来到了病院。
同样的房间,同样长桌子,九七四坐在那头,陈久、田、西装男人在这头。
九七四穿着洗旧的病服,低着头坐在那里。即使有朋友坐在对面,九七四还是没有抬头。
西装男人等待了一下子,见九七四没有主动开口,便问,你去资料室偷东西了吗?
九七四缓缓地点了一下头。
西装男人问,是那张照片吗?
九七四又点了一次头。
西装男人说,我给你他现在的照片,别管那张照片了。因为那张照片,你被打了多少次?
九七四抬起头,看了一眼西装男人身后的陈久,又把视线转到西装男人身上,说,他小时候的照片,我就剩那一张,其他都被拿走了。
西装男人走过去,站在九七四身边,像安慰一个孩子一般,摸着九七四的头。
照片就算了吧。西装男人说。
九七四没回答。
你原来只被说妄想症,为了照片被说成狂躁症。很难出去。西装男人说。
九七四依旧没有说话。
你要是想出去,只有通过医生的测试。那张照片,就算了吧。西装男人说,他轻轻抚摸着九七四的脑袋,但那个瘦削的男人始终没有说话。
过了很久,他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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