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张长桌。长桌中间留有一条狭长的水槽,水槽两边,摆着青瓷茶具和花梨木杯垫。
长桌前面,坐着一个穿麻质衣服的男人,头发短而干净,鼻梁挺拔,眉目清秀。他原先正在用竹镊洗杯,见陈久和田进来,立刻站起身来,冲田和陈久分别点了一下头,笑着说道,欢迎二位光临。
第二十一章 满溢
陈久在桌边坐下,田也坐下来。男人将第一道茶倒入水槽,又冲了第二道,装入青瓷小杯,递过来,说,请用茶。田拿起杯子,喝了一口茶。
男人也为自己倒上一杯,对田说,我是段念。说完这句,他又看向陈久,说,我前不久才知道你身边有个田。我可能对田了解多一些,或许能提供些帮助。
陈久将茶饮尽,说,他只是借住在我这里,我本来就对田不了解,有什么问题你问他就好。
段念冲陈久点头微笑了一下,说,谢谢。
田一直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观察着段念。原本他觉得陈久身上有难以抗拒的震撼力,但现在却发觉段念的气场比陈久强上许多倍。穿着T恤的陈久,仿佛一个普通的委托人,而段念则满载术士的气场,仿佛简单的举手投足都能造成巨大的影响。
段念为陈久和自己倒上第二杯茶,不紧不慢地小嗫了一口,抬起眼睛,看着田,问,我应该怎么称呼你呢?
田看了陈久一眼,想了几秒,回答,陈久叫我田。
段念笑着说,田只是一个代词,我可以问你的名字吗?
田又看了一眼陈久,此时陈久的视线正落在杯子上,未看田一眼。
段念继续说,我绝对不会伤害你,你可以告诉我你的名字吗?不称呼对方的名字,对我来说,算是不尊重。
田原本觉得将名字告诉别人没有多少问题,但因为还没有告诉过陈久,总觉得有些不妥。
田又说了一次,陈久叫我田。
陈久插话进来,说,你不用管我叫你什么。他的眼睛依旧未从青瓷小杯移开。
田愣了一下,说,我叫祝祺。
段念问,“顺祝商祺”的“祝”“祺”?
田回答,是的。
段念说,是个不错的名字。听你的口音,不是本地人吧。
田说,我是丹阳人,才在这里呆了一年多。
段念说,有想忘记的东西才会来这里吗?不过这里也挺好,有山有水。我小时候就是玄武湖边长大,到这么大也离不开这里。说起来,我还在丹阳住过一阵子,就在丹凤南路上。
即使在家乡那里有不愿记起的回忆,但被段念提起家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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