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意欲摘取的花朵,这时,他听见了身後有几缕粗鲁、毫不怜惜草木而随意践踏的脚步声。
是谁呢?天人们对草木花卉是敬爱有加的,脚步也大都晶莹细碎,他不禁皱眉,回头望去,却见身後不远处,站著一位衣著雍容的男子,虎视眈眈盯著自己,背後还随侍了两名眉浓粗重、圆睁怒目的力士。
「叹喜,我等了一天一夜,终於等到你落单的时候了。」男子懒洋洋地笑著说。他是一位英挺帅气的男性,身上华丽的衣衫显示他应该是某位天王或鬼王的眷属。
「我不认识你……」叹喜察觉出对方散发出某种若有似无的威胁,小心地问:「法会已散,诸天王及其眷属都已各自回返,为何你会留在此地?」
「为了你呀,叹喜。」男子轻佻地说:「老早就听闻大自在佛土有一位堪称佛国第一天人的叹喜,洁净的相貌及舞姿连诸佛众魔都爲之心动──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他的话语中有令人不悦的低俗及轻蔑,叹喜退後几步,薄如蝉翼的披衣已蓄势待飞;但两名肌肉纠结的力士却突然欺身向前,一人抓住天人的一手,将他箝制在地面上。
「放手!」叹喜出现了少见的恚怒,自有记忆起,他都未曾如此被对待过。
年轻男子走近他,毫不觉得自己的所作所为有何令人不悦的:「我是阎摩天王之子玉虺。叹喜,跟我回去阎摩宫,我会让你受尽尊荣、享受极乐,你也不必再留於此处伺候那些菩萨佛陀……」
原来是阎摩天的王子。记得今天的法会上,阎摩天王并未出席,而是由其子率领了一干眷属参与听法。叹喜想,莫不是自己散花献舞时,被这位跋扈的王子相中了?
「玉虺王子,请您三思而後行。我是大自在佛国的天人,若您硬是强掳我回到阎摩宫,只怕会引起佛界与魔界久已未起的争端吧!」
「我才不在乎呢!」王子大喇喇地说:「从在法会上见到你後,我就决定不让你留在乏味的佛国里;我会带你回去,以最柔软的天衣装扮你,让你沐浴在最甘甜的香汤中,嬉戏在我缀满宝石及珠玉的花园里……」
叹喜摇摇头:「我拒绝。」
「很可惜,我不会让你拒绝的!」王子以理所当然的口气说:「从今天起,你就会秘藏在我的私人花园里,包围在千重万重的结界中,让即使修遍眼耳神通的菩萨都找不到你。」
天人的脸色略略苍白了,他知道这欲界人的欲望已不可等閒视之。他徒劳挣扎著,但两位力士却丝毫不为所动。
玉虺王子继续说道:「叹喜,我是阎魔天王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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