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福一伸手就能握个满掌,一眨眼,十几年过去了,那人却不在了,继续留下他一人承受着思念的侵蚀。
他活着的时候是这样,死了的时候亦是这样。
那那个孩子呢?他教出来的孩子,一定跟当年的他一样,倔强而带着令他着迷的孤傲,本以为该死的人都死了,或许他与他之间,还有一线转机,但没想到的是,一切已经成定局。
江家的家主叹口气,把照片抚摸许久之后方才放回笔记本中夹着,我们,迟一点,天上见。
现在需要做的,就是要看看,他教出来的孩子,是否有成为江家继承人的资格。
他不会令他失望的,他坚信。
周一开学,荷言揉着眼睛百无聊赖的读着英文课本上的词句,身旁的位子还是空着,奇怪,还真是第一次见到叶卿迟到,一般来讲都是他迟到的几率比较大的,眼见着就要去升国旗,他皱皱眉,难道叶卿生病了?
果然,到了升国旗的时间叶卿还是没来,荷言跟在人流后面,忽然肩膀被拍了一下,他回眸,是兆瑞。
“在担心你同桌?”兆瑞依然是春风满面的模样,端的是一副关心同学的无害面孔。
“嗯,他从来不迟到的。”荷言语气里透漏着关心,兆瑞拍在他肩膀上的手放了下来,表情竟变得有些阴郁:
“荷言,你对谁都是这么好么?”
所以才让叶卿对你死心塌地,百般小心的去暗中帮助你,呵护你么?
荷言不明白他的话中话,坦白道:“不是对谁都这么好,我哪有这么滥情,叶卿是我的好哥们,我关心他,没错的吧!”
好哥们?兆瑞在心里冷笑一声,你当他是好哥们,怎么不问问他当你是什么。
嘴上却附和道:“是啊,关心是应该的,不过他没来可能是身体不适吧,不用太担心的,嗯?”
“嗯。”荷言点头,只以为这只是同学之间再普通的对话,没有看出兆瑞眼底的几分嫉妒。
第二节课下课时候,叶卿才姗姗来迟,脸色很是苍白憔悴的样子,荷言站起来给他让座,不由得问道:“叶卿,你怎么了,生病了么?在家好好休息就好,上午就别来了嘛!”
叶卿表情一僵,随即又恢复淡然,硬扯出一丝笑道:“我哪有那么娇贵,只是夜里没盖好被子,所以有点感冒,对了,前面两节课的笔记记得借我抄下。”
“我早就给你抄好了!”荷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