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你骗人!”
他忽然蹲下|身子,疯了似的去撕那些合约。
“没用的,你已经签字了。”
男人之前把另一份已经重新锁回抽屉里了,此时说话的语气自然是有恃无恐。
“卑鄙!”他站起来,怒视着他,“我告诉你,我荷言,没有父亲,我是个孤儿,从前是,现在是,以后也一直会是!”
说罢狠狠在那些碎屑上踩了几脚,头也不回的跑了。
江家家主负手而立,不怒,反而嘴角含笑:“我的儿子,果然和你很像,像到了骨子里的那种像啊……”
同样的倔强,固执,表面的顺从,都是在不触犯底线的条件下。而一旦被触犯底线,就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儿,会想尽办法挠你一爪子。
重新踏上西街的土地,他才像是踏进了自己的领地般,不再那么六神无主。
已是将近深夜,路上无人,他放慢脚步走着,今天所遇到的事情太多,让他一时有些吸收不了。
西街,他长大的地方,印象最深是师傅将他从街上领回家去,给他洗澡,喂他吃饭,那时候饿的很厉害,身子也虚得很,是师傅的出现,挽救了他一命。
如果说师傅是他的亲人,那这些记忆又是从何而来?
在师傅的教导下长大,师傅不是个喜欢打骂的人,教他时候,更多的是用牌与他对话,而之后,师傅死了,他便独自生活,努力的在这弱肉强食的世界学习着生存的法则。
赚钱,养自己,在没有遇到江一零之前,他的人生或许就是这么简单。
但现在,事情开始变得复杂,江家,呵,家主,呵呵……如果可以,这辈子他都不想和这些扯上半分关系!
上一辈的恩怨,凭什么要他来承受结果!
恨恨把脚下的石子踢飞,却听到哎哟一声。
楷祭满脸无奈的站在他前方不远处:“等你很久都不回家,看来是又遇到不开心的事了吧。”
有人说,恋爱时候,恨不得时时刻刻黏在一起,关注对方的一切,不让对方脱离自己的掌控哪怕一秒。
但楷祭不这样认为,荷言有自己的生活和自由,尽管可以透过他的心思知道一切,但他选择让他自己去解决。
荷言,做我的爱人,就要坚强。
荷言呼口气,调整了下心情,样子却还是闷闷不乐:“对不起啦,让你等这么久,我很累,过来背我!”
他张开双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