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言当初拿给他的衣服明显比荷言的身量大很多,又是男士款式,还敢说没男人?
“算了,不为难你了,好像明天你就要上学了,我也不能一直住你这儿白吃白喝,我想,我是时候该走了。”
桌子上是不算丰富但绝对美味的饭菜,每顿饭都是如此。
荆南新和妻子生活的时候,过的便是这种恬淡自然又温馨的生活。
他以为自己能一直过下去,最终被人打碎这美梦。
再次重温这种感觉,已经不敢奢求能得到更多。
在江英魅面前,他可以聪明的藏起自己怨憎恨的心,伪装的乖戾,偶尔怯懦和不知所措。
在荷言面前,他却可以随意与他打闹不必担心会翻脸,说自己最想说的话,什么情绪都可写在脸上。
同是江家人,差别大的让他匪夷所思的地步。
如果说江英魅的爱是浓烈欲摧,那荷言的爱,便一定是细水长流。
前者像一根缰绳,想把一个人的所有意念捆绑至死,后者却令人如沐春风。
察觉到他的负面情绪,荷言抿了抿油腻腻的嘴,道:“可以再住几天的嘛,我又没说要收你房费,再说了,猫你不养了么,你走了,它怎么办?我可绝对不会养它的!”
小猫郁闷的在瓦楞纸箱里挠海绵。
它悲伤的想,看来长得再可爱也不一定在哪都受宠。
“可我怕会连累你……”
荷言免费送他一个白眼:“要连累早连累了,也不知道谁一把把我拉臭水沟里不带犹豫的,现在假好心什么,再住几天吧,想好去哪之后再走。”
“嗯,也好,那时候不是情况紧急嘛,想着死也要拉个垫底儿的……”
“去死吧你!”
“哈哈……”
次日,十月八号,小长假结束开学的日子,可荷言家的门口却早早停了一辆车。
江一零戴着墨镜下车,手里拎着一个包装袋,敲了门之后点燃一根烟叼在嘴里慢慢抽着。
荷言揉着眼睛开门,衣服穿的乱七八糟,荆南新则警觉的再次跑到浴室里躲着去了,犹如惊弓之鸟。
他是从未停止过对某人的悔恨,怨念以及深恶痛绝还有害怕。
“江一零?你怎么会来?”太阳还没升起,空气的阴冷让荷言打了好几个寒颤。
“父亲去世了,我来接你去参加葬礼。”
荷言脑袋还有些反应不过来,他在说什么?
“不是……你在开什么玩笑,他几天前还来这里找我!那个时候他还是好好的啊!你骗我是不是,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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