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老人唉声叹气的走了过来。
“采和,你又开始发什么疯。”老人一把抓住少年的衣领,狠狠晃了几下,终于平息了少年的大笑。“嗯?是果老啊,哈哈……”少年抬起头,看看老人又开始笑。
老人气得直吹胡子,“你笑吧笑吧,就知道汉钟离没安好心,居然让我跟着你散心……”低下头去,少年仍大笑不止,眼泪闪闪烁烁浸在灰尘中,苦涩痴迷纵使挽留也是毫无作用的费力。“罢了……”老人摇摇头,拎着少年吹了个口哨,就见一只灰驴跑了过来。
老人将少年丢到驴背上,对着地上的流氓地皮们喊道:“今个儿你们遇上的是蓝采和,以后再敢仗势欺人就休怪下手狠毒了!”
老人的声音不大,可字字坠地有声,压得地上的众人冷汗连连,急忙应声答是。
见事情解决,老人满意的顺顺长胡,拍拍扛着少年的毛驴,消失在了街巷。
阿七呆呆目送二人离去,只看见少年露在外面的双足一只穿着只华美的靴子,一只则是什么也没穿。奇怪的是就这样光这脚走路,那只脚却白皙光滑,如同上好的白璧。
“骝马珊瑚鞭,驱驰荡荡道;自怜美少年,不信有衰老。白发应会生,红颜岂长保;但看见邱山,介是蓬莱岛……”少年的身影渐渐远去,可如痴如狂的轻柔歌声还在街巷间回荡,街上众人注视着那远去的身影,无一不噤声静听。
渐渐的蓝采和这个名字为大众所知,大家都说他不知何许人也。常衣破蓝衫……脚著靴,一脚跣行。夏则衫内加絮,冬则卧于雪中,气出如蒸。每行歌于城市乞索,持大拍板,长三尺余,带醉踏歌,老少皆随看之。机捷谐谑,人问应声答之,笑皆绝倒,似狂非狂,行则振靴……
阿七再一次见到蓝采和时,自己已是八十岁的老人了。儿孙满堂,自己这辈子就算是知足常乐无悔了。家人想为自己办大寿也就答应下来,定在了当地的壕梁酒楼。
那天很热闹,阿七被搀扶着上了二楼的单间,进房前墙角桌上的一人让他惊讶的停住脚步。
若他没记错,那墙角的苍白少年该是他当年遇到的蓝采和!
时间真是奇妙,自己已被摧残成皱纹满脸的风中残烛,而对方仍容貌如故。这该是神仙吧,阿七感叹。
少年喝光杯中酒,抬起脸来看到了阿七,那双透亮的眼睛突然眯了起来。“又见面了,果然好人有好报,你会活到九十的。”少年扬起笑脸,大眼睛眯成了月牙。
阿七不知是该和少年说些什么,正呐呐之际,忽听见空中传来笙萧的奏鸣声,穿透时光的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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