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着胸前的红宝石,向闻言惶恐不安的莲韵摆了摆手,“罢了,你且退下吧。”
望着如释重负般的莲韵立刻垂着头小心翼翼地退出了芙蓉帐,莫夫人微微一笑,步下大床,扯过一件金色的纱衣披在身上,挥手示意帐外的奴仆卷起帐门。似是才注意到帐外立着一个黑衣的少年,莫夫人脸上露出几分喜悦迎了上去,颇有些小女儿的娇憨烂漫。她一走动,腰链上的流苏撞在一起,迷乱撩人,煞是好看。“渊儿,来了怎么也不叫人通报一声,只在帐外候着做什么?看来你的功夫是越发的好了,竟然连为娘的耳朵都瞒过了。”
深深一揖,那少年玄色衣袍上绣着同莫夫人胸口纹身相似的图案,眉目间浑然天成一股王者英气,却正是魔教的少主、沧爵国七皇子——方临渊。任由莫夫人拉扯着他的手朝房内走去,方临渊戴着银制面具的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声音亦是淡漠疏离,“母亲,你千里迢迢从沧爵赶来荣韶帝都,可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吩咐儿子?”
芳华绝代的莫夫人瞥了一眼儿子的神色,掩口一笑,语气满是宠溺:“难道我这个做母亲的只有为了教中事务才能与你相见?就不能是因为为娘想念儿子了,单纯想见你一面么?”她说着拉了儿子在身边坐下,笑眯眯地望着他道:“我在沧爵待得无聊,此次前来荣韶一是为了看你,二是因为从你的传书中得知失踪已久的琉音再度现身,想跟这个老朋友叙叙旧。”眼中流露出一丝邈远的回忆,莫夫人不知是想到了往日的什么事情,眉目间透出一股浅浅的哀伤,“可惜他此刻又不知去了哪里,怪不得阿莫总说他是个神出鬼没的妖精。”
听到阿莫这个名字,方临渊微垂的眼眸里闪过些许黯淡,却终是淡淡说道:“儿子考虑不周,没能留心琉音的去向,不能为母亲分忧,还望母亲恕罪。”
莫夫人将他举止神态都看在眼里,不由暗自叹了口气,明艳照人的脸上倒是仍旧带着笑意。“你这孩子永远对我这个当娘的都是这样客客气气的,也怪我不该将你留在宫中,留在你那个狠心的爹身边,倒教咱们母子之间生疏许多。自从被沧爵皇室除名之后,我方柔就再也未把自己以前的公主身份放在心上,所以沧爵国的兴亡早与我毫无干系,更与我圣教上下没有关联。但是这个圣教早晚要由渊儿你来接替,无论是否匡助沧爵,为娘绝不会干涉,更不会责备你什么,只求我儿开心便好,否则也不会放手把圣教上下都交给你去折腾。”
伸手摸了摸方临渊用以遮挡容貌的银色面具,方柔自知自己并不是个合格的母亲,但也同这世上的任何一个母亲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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