汗毛,陛下和王爷定会将你千刀万剐、碎尸万段!”张文硕壮着胆子这么一喊,倒把纾颜流风喊回了魂儿,他随即也对方临渊喝道:“姓方的,马上给爷磕几个响头,爷就网开一面不去皇上那里禀报你对本殿下不恭的事……”
“小王爷还真是宽宏大量,在下谢过了。”冷冷一笑,方临渊身形一闪已然来到纾颜流风面前,反手软剑一挽抵在他的颈上,锋利的剑刃立时在纾颜流风脖子上印下一道血痕。
始终在旁做抱臂上观的陆墨尘没想到素来稳重温和的方临渊竟是真的动了肝火,为了一个凤殷然全然没了平时的谨慎小心,赶忙拦上去压低声音劝道:“临渊,莫为了一时意气断送了自己的将来。再说此刻当务之急该是带凤殷然去医治才是啊。和纾颜流风的账,我们以后慢慢再算。”他说着这话,眼睛却不敢稍离被剑指着的二人。说起秋后算账,只怕就算方临渊此刻收手,以小王爷纾颜流风的脾气,这件事也不会轻易善罢甘休的。
站在纾颜流风身边的张文硕看了方临渊这鬼魅般的身法,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陆墨尘这一打岔,他缓了缓嘴上立马“忠心”护着脸色惨白一言不发的纾颜流风道:“方、方临渊你、你敢伤害小王爷?!”
微风吹动方临渊宽大的袖袍,白衣素带、翩翩公子,若不是这手拿长剑、面色冷傲的模样,倒真有些临风欲仙的出尘风骨。目光缓缓地划过两股瑟瑟的张文硕和担忧皱眉的陆墨尘,最后定在满脸惊怒的纾颜流风脸上,方临渊唇角一扬,似乎又变回那个宠辱不惊的优雅少年,语气却比那窖中的寒冰还要冷上三分:“你且看我,敢是不敢。”
他说着手上加力,动作一气呵成,饶是已有戒备的陆墨尘都来不及阻拦。陆墨尘心念急转知道劝他不及,只好搜肠刮肚地开始考虑如何收拾残局。他与纾颜流风本就没有交情,又一向看不惯晋阳王作威作福的行止,若不是怕牵累了方临渊,他是决计不会为纾颜流风求情的。所以见方临渊执意要杀这骄纵恶劣的小王爷,也就不再格挡。眼看纾颜流风就要血溅当场,张文硕骇得一颗心都快从嗓子眼蹦了出来,忽然一只苍白瘦弱的手搭上了方临渊的手腕。
“殷然?”方临渊想也不想丢下了手里的软剑,回握住凤殷然仍旧冰凉的手,迁就他的高度蹲下身来搂住他,再也不理会面前那三个,温声问道:“还好么?”
他这一只轻飘飘的没用什么力道的手,竟然生生打断了方临渊的动作,救下了纾颜流风,看得陆墨尘也是目瞪口呆。轻轻摇了摇头,千钧一发之际留下纾颜流风一命的凤殷然同样也是惊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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