尔重新把视线落在白衣的王爷身上,目光中不知是追忆还是惋惜,“聪明的猎人都知道,擅长伪装和演戏的猎物,才是最有挑战性的猎物。若是不小心一些,恐怕就会比猎物撕扯成食物啊。”见儿子还是一脸的不信和傲慢,开撒尔只是一笑,“艾尔肯,让你的妹妹阿依古丽准备一下。是英雄还是懦夫,总要鉴别一下才知道。”
“父王!”若不是开撒尔早有先见之明拉住了他的胳膊,艾尔肯此刻已经跳了起来,“您竟然让咱们南疆的明珠去陪这个病夫?!”不解和愤怒,让艾尔肯黝黑的脸上也透出红晕,顾不上许多宾客在场,艾尔肯无礼地指着下面的送亲使节,用孟竑话大声说道:“那个什么方临渊,不过是仗着皇子的身份才能如此显贵,父王居然让阿依古丽去见他,难道是因为年老而开始惧怕汉家皇帝了么?!”
汉家的使臣听不懂这里的方言,但是另一边坐着的南疆官员却不会听不出艾尔肯话里的意思,一时之间,一头雾水的时节团和面露尴尬的南疆人面面相觑,倒让大厅瞬间安静了下来。
“放肆!”没想到自己偏疼的小儿子竟被自己宠成了这样无法无天的性格,年迈的南疆王身手却还像年轻时一样敏捷,他伸腿将小儿子踹到了一边,只觉得安之若素地坐在下面喝酒的休泽王,一身出尘白衣看起来格外扎眼。开撒尔不知怎么地,脑子里又浮现出当年那个少女春风般的美丽,目光更添几分狰狞,“滚出去!”
见父王真的动怒,艾尔肯连忙乖觉地爬起来,转身就往外面走去。路过方临渊面前时,他忍不住狠狠瞪了对方一眼,却不料方临渊反而冲他和气地一笑,倒教艾尔肯堵在胸口的那口气越发憋屈了起来。
直到艾尔肯的背影消失在门后,开撒尔这才重新笑了起来,用并不流利的汉话对下首的方临渊道:“老夫教子无方,让休泽王看笑话了。”
淡淡笑了笑,方临渊一派风轻云淡地给自己杯中添满南疆特有的烧酒,对开撒尔做了个请的手势,“南疆的酒真是不错。”
既然方临渊都不追究方才的事情,开撒尔自然求之不得,忙接口笑道:“既然王爷喜欢,一会儿老夫让人多送几坛到你房中,留着你慢慢品尝。”
一脸餍足地饮尽杯中的烈酒,许是因为沾染了酒气,年轻的王爷眼中腾起一层让人遐想连篇的水雾。他舔了舔唇上残留的酒水,全然不在意对面的南疆官员齐齐吞口水的无礼反应,像一个真正的嗜酒之徒,带着醉意大笑着说道:“那……本王就先多谢南疆王了……”
许是由于方临渊对酒的痴迷全表露在了脸上,开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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