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它“袖子”,总是抓着他的衣袖不放的小狐狸“袖子。”随着天气越来越冷,原本青灰色的幼狐,毛皮渐渐变成了雪一般的白色。没想到他们都看走了眼,这只小狐狸竟不是普通的灰狐,而是一只极其稀有的雪狐。
幼狐温柔的舔了舔凤殷然的手指,湿漉漉的眼睛像是带着安抚之意。凤殷然知道这是一只有灵性的幼狐,今日若不是它不顾一切地咬住他的衣带,恐怕那一剑,他已经刺到了临渊的身上。怜惜地顺了顺小狐狸的皮毛,凤殷然望着窗外的明月勾了勾唇角,口中的呢喃却不知是说给幼狐听,还是说给自己听,“雪天枝上三更月,人在瑶台第几层……”
许是白天睡得太饱,也可能是因为方临渊不在身边,失眠再次降临,即使已经是夜半三更,凤殷然仍是半分睡意也无。他晃了晃手里的酒壶,仰头喝了一口。澄澈的酒液从壶嘴倾泻而下,落在他嘴里,一路火辣辣地烧到肺腑之间,蒸腾成一股热气,烟霞烈火般在脑子里绚烂的炸开。头晕晕的,脚步也有些发沉。凤殷然心里明白,这是他破了酒戒,轻功已废的征兆,可是咽酒的动作却不想停下来。
他心里实在是太不舒服,而今夜的望舒侯府又显得格外的寂静,静到一向喜欢安静的凤殷然都觉得有些寥落,只能靠喝酒,才能麻痹自己的意识。三更了……临渊现在,应该已经与秋倓开始了迎面交锋。为了解他身上的离魂蛊,为了对付早有图谋的秋倓,今夜必定要有一番恶战,不知道又要折损多少阁里的兄弟。然而,他却什么也做不了,只能在这里无能为力的等待,为临渊,为那些埋伏在暗处的死士们祈祷平安。
负面的情绪控制不住地涌上心头,凤殷然手一抖,剩下的半壶酒被他摔碎在了脚边。连忙掏出方临渊留给他的安神药吃了一颗,凤殷然拥住怀里的幼狐,“袖子”的温暖,让他稍稍安定下来。他自己也不清楚潜伏在体内的离魂蛊什么时候会发作,但是他想尽可能的拖延时间,拖到临渊带着金玉鸦叉回来。
忍不住自嘲地笑了起来,凤殷然才发现,自己竟是如此胆小的人,自从知道自己会无法自控伤害身边的人,惶恐就开始占据他的心。“小家伙,若是发现我有什么不对劲,别忘了有多远就躲多远,千万不要让我伤到你。”他说着挠了挠小狐狸的耳朵,笑着叮嘱道。没想到幼狐像是听懂了,轻轻咬了咬凤殷然的指尖,不知何意地朝他呲了呲牙。
明明该觉得危险的动作,由一只小小的幼狐做出来,反而可爱非常。凤殷然不由地笑了起来,正拿手指逗弄着小狐狸来咬,却听见门前响起了敲门的声音:“然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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