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佳尔,气氛越见紧张,有依附叛军的牧民,也有越来越密集的骑兵。常有人警惕地过来盘问。我几天都不曾洗脸,满面尘灰烟土色,和当地女子越发相象。成周成业骑马放羊,我就天天背了鲜奶去营地钻进钻出兜售。头天就被人摸了屁股,幸好衣服还算厚实没露馅,我也泼了那家伙一身的羊奶。
三人晚上一碰头,在羊皮纸上绘了地图,一一标明粮草、营地、隘口、道路,东佳尔的山谷里加上这边营地,大约有个三、四万人马,就算不是主力,也是股生力军。
明天再去查看一下,就能神不知鬼不觉地拔帐回去。
第二天一大早就听到有人在门口大声嚷嚷,细听下是在叫木单,木单是成周的化名。我捶打着快给累得腰肌劳损的腰去应门。门口是个歪戴着皮帽醉汉,腰上挎着把弯刀。看了我就象是见了肥羊的饿狼,脚下不稳,直接冲上来就压在我的身上。膻味和酒臭随之而来令人作呕。我咿咿呀呀比划,竭力想从那人身下脱身,俩人从屋里滚到外面草原上。脸上给借酒装疯的家伙舔了个遍,边耍流氓,嘴里还叫着“漂亮的婆娘。”这样下去不行,我只得一手费力去拨腰间匕首,预备不得已的时候就扎进去。醉汉嘴里却忽地冒出串血沫子来,喷得我一头一脸。成周一脚把他踹在一旁,拨出插在尸体背心处的短刀擦干净。黑着脸扔下汗巾子,喝令道“快起来收拾东西。”一边拖了死尸在帐蓬里。事出突然,我们三人花了些时间在帐里挖了个坑,把尸体推在里面填平。收拾了跳上马车就往回赶。
抵达黑色的拉莫罕山脚下时,我们干脆抛弃了马车,轻装简行,撒了欢地往柳温瑜驻守的大营奔。
在穿过峡谷口开阔处时,十多骑吐番人追上了我们。成周成业配合默契,那边人多但也没能占到更多便宜。我囊中的迷药、生石粉险险助我避过几次袭击。成周眼见危急,弃了对手,大喝声“低头”长剑从我耳边擦过,正中我身后的敌手的面门,霎时空中起了阵血雾。不待剑势走老,一马跃起,长剑堪堪抵住从上到下劈面而来的弯刀,只听到锐刃入肉的闷响,偷袭的家伙嘴里一声惨叫跌下马去。
眼见吃了亏,剩下三人反而发声呐喊,悍勇挥刀前冲。我终是慢了一步,差点给一刀砍在背上,只见眼前一花,成周纵身扑在我背上,硬生生替我挨了这刀,长剑却也斜斜递出,一击毙敌。我们三人最后均有挂彩。成周伤势最重,咬牙战到最后,回到营中时,给直接送到了郎中帐里。
作者有话要说:撒了半天网;总算要开始了。
☆、第14章 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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