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红颜薄命,湖水刚刚引进的第二年,美丽的妃子便因疾而终,太祖皇帝为了纪念她特地取名为“丽”。这湖水随人,镜子似的水面下是一滩如女子般娴静温婉,平日里无波无澜,即便是到了春游之际也是泛泛的粼起几浔的微波,看在眼里如绸如绢,甚是讨人喜欢。
湖的两端由一段石桥连起,白石板铺路,蚣蝮为栏,玉质的游龙被松雪掩盖,伸手去抚开,蚣蝮一身精雕细琢的鳞纹栩栩如生,仿佛下一刻便会骤然腾云升空。
传闻“龙生九子”却不是个个都与老龙王那样头长犄角面带触须,说起来那蚣蝮还是老龙王偷情留下的怪胎,几百年前王母祝寿时君卿曾见过他一面,明明是龙子中年龄最大的一个,却和小厮似的唯唯诺诺,垂着脑袋跟在自己兄弟身后,一身白袍加身明明绝贵不凡,却让他生生传出了一股寒酸劲儿。
“你啊,就是总把人看得太低。”
走在身前的合欢回过头,远处高耸迭起的山坡上白雪皑皑,衬得一身红衣更加鲜明。有人面带微笑,眉如墨画,秋水为瞳,嘴边两朵深黑的酒窝直直撞到心底。微凉的指尖触碰在小君爷失神的脸上,温润如冷玉,而他,眉目弯弯,笑得那么明媚俏丽。
落雪无声,恍惚间犹如定格。
许多年之后,小君爷再次来到桥边,时值夏日,那被白雪覆盖的蚣蝮早已露出原貌,远处的山坡绿茵如毯,明净的丽湖还是一派安详。如此的胜景在君卿的眼里却是黯然一片。犹记得当年,这片大地银装素裹,眼前有一抹红衣翻扬,高山鸟啼,万物无声,就是在那一瞬间,一个傻瓜似的痴情人便误以为这样就是一辈子了。
灰色的大氅再次被拉紧,君卿掉了头躲开了合欢抚上来的另一只手,迈开步子擦过了他的身侧,待到把人甩在了身后才用掩饰的语气道:“快走吧,一会要变天了。”
苍白的手骨攥紧了垂在身侧的衣襟,夺目的颜色如同指甲将皮肉戳破流出的鲜血,许久才平稳了胸口的气息,合欢既好笑又可恨的抬起头寻着君卿的背影:傻子,没有我,你要到哪去?
桥下的湖水被冻结,有人裹了毛靴站在冰上凿洞,洞口裂开,泉水冒着热气蒸腾出一小圈的白烟,那人又将鱼线小心翼翼的放下,手指冻得又肿又红,哆哆嗦嗦的跪在岸上,神情间充满了期待。
“他叫荣安,是住在这里的秀才。”
合欢不待君卿去扶,熟稔的从桥上跳下,一身红衣落地,脚下的软皮靴发出了“啪”的一声响,身子还没站稳便对着不远处喊:“荣安,这么冷还打鱼呢?”
荣安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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