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把烧火剩下的一块黑炭留了下来,没事的时候就把白云犬摆到一只凳子上,给它画肖像,它自然很不耐烦,安静一会儿就要动来动去。于是,我每天只能画几笔,画了两三个月,才终于画成一只——乌云犬。
随后,春天是就跟着一场大雨来到了。大雨把瘀雪都冲刷得干干净净。那些被白雪盖了一冬天的小草早已经在雪下面就做好了准备,才一露头就冒出鲜嫩的绿尖。泉眼的水则涨得满满的,险些要溢出来。一切都在春天里活了过来。
终于,那只硕鼠又来泉边喝水,碰上我时,毛茸茸的脸上居然有些不好意思的神情。
它晃着耳朵说,“我没忘,我没忘的,我每天都小心记着要给你好东西。”
“那是什么东西呢?”
“新鲜的菜。”
“那很好啊,我一冬天都只有干菜吃。”
“那你跟我去拿吧,就在那边。”它朝黑土辽原上一指。
“黑土辽原上不是什么都不长么?”
“有一块地跟这里的后园差不多,也会长黑色的菜。”
反正我的时间也很好安排,就跟硕鼠去找它说的那块地。
由于刚刚下过雨,黑土地又黏又滑,约摸着才走二里,我就已经摔了两次,身上的虎皮是一定需要洗洗了。
硕鼠说:“再走二里就到。”
于是,我又摔了两次。
“就是这!”硕鼠在前方喊我。
我看过去,只觉那边和脚下的黑土并没什么区别。走过去,蹲在地上,才发现竟然真的长着一层黝黑的幼苗。每棵幼苗都只有细细的两个叶芽,尚分辨不出品类。
硕鼠跟我说:“这块地就是从你后园里挖出来铺到这的。”
“什么时候挖的?我怎么不知道。”
“很久很久了,有一、二……”硕鼠又掰开它的指头算起来,结论是“久到都数不清了。那时候,那个老头还没来呢。”
它说的老头应该是爷爷,那至少要一百年前了。
可是,“把土挖到这来干什么啊?”
“嗯……”硕鼠想了想,“我记得下面埋着什么,但是什么呢?是什么来着?”硕鼠抱着自己的脑袋苦苦想了起来,“哎呀,我怎么不记得了呢?我为什么不记得了?!”
于是,硕鼠开始紧张起来,眼睛中透着惶恐,哧溜溜贴着地皮几下就跑没影了。
对硕鼠不屑的白云犬则似乎发现了什么,站在一块幼苗高一点儿的地方叫我,并用前爪刨了几下。
我走过去。白云犬就继续刨,不一会而就刨出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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