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地盯着我。我略微眨动一下,有些不自在,方听到魔昂问:“你的眼毛上,怎么生着霜?”
嗯?我疑惑着用手指去碰,那点点霜白落到指尖已化成露水。
躲在床脚的白云犬被我们吵醒,站起来微微摇晃。它雪白的身体上也带着一层似有若无的霜。
“这屋子太寒了。”魔昂兀自地说,“外面才下过一场小雪。”
“已到冬天了?秋天怎么这么短。”我裹着虎皮,推门向外望上一眼,坑洼的大道上铺着一层浅浅的白色,魔昂走过来的一行脚印里,雪泥正在消融,顺着脚印的边缘氤氲开去。
“那些发症的魔人,怎么样了?”
“不知道。”魔昂摇摇头,“我去北方了。”
“北方?”
“你猜那边怎么样?”魔昂的眼睛里忽然有些兴奋在闪烁,他似乎要跟我分享一个秘密,而且只有我能与他分享。
“是找到小刃了吗?”
“不是。”光芒在他的眼睛里微微波动一下,“我从北方回来,路上便开始下雨,可是渐渐的,就变成了雪。”
原来是这样,确实是奇妙的经历,但魔昂接着说:“北方向来是寒冷的。越往北方走,只能越冷才对。从前我们在海里,北面的海水都要比南面的海水冰冷。但更北的地方在下雨,这里却在下雪。”
“所以是说,雨比雪冷吗?”
魔昂听我的话微微一怔,眼睛里的光芒瞬间变成了陌生。屋子里终又安静下来。唯有白云犬走在地上,因为白毛僵硬而发出的沙沙声响。我走去后园,正用上那棵摘光果子的小树权当笤帚,扫出一条小径来。
太阳终于从飘洒的细小雪花中渐渐走近,那些小雪粒受不住温暖而融发,边缘闪耀出彩虹的颜色。我一边生火做饭,一边看着朝阳里渐渐消失的迷蒙,直到太阳红彤彤的的脸终于清晰完全。霞光洒落在沾染水气的草木上,又是一派秋天的明净清爽。
一群孩子被火吸引而来。这些天,除了必须的打猎,成年的魔人都少有出门。异恋的多数已经卧床气微,非异恋的又怕传染。只有无邪的孩子们,仍旧一阵风似的追逐在房前屋后。无论出身何派,现在都没了干涉,他们反而更多自在。
因为枯枝都沾了雪水,烧起的火苗势单力薄,还泛起青烟。小孩子们烤了一会儿就受不住熏燎。有个稍大一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