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诉了他们方法,便继续低头捡自己的红果子。刚想深吸一口气接着我的幻想,猛然就闻到了血的腥味。
过了一会儿,我把捡起来的红果子用一只阔叶子包起来,随眼一看,那被放血的兔子却还没醒。难道不是中了遗情散?
我走过去仔细看了看,男魔人略微尴尬地说:“血放多了。”事已至此,他便将错就错,利落地把那只兔子剥皮去骨撕成了肉块。
女魔人看看还没放血的那只,嘀咕着:“它的伴都死了,它活过来也没意思啊。”
听女魔人这么说,男魔人便也赞同地点点头,似乎还产生了些心有灵犀的情愫。
于是,就在我刚想说“它醒来后不会记着伴”时,女魔人就已经先下手迅速地把它了结了。
他们两个还想去其它地方搜一搜,便和我别过。我独自在果子林中待到傍晚,包裹了两大包果干,又到山涧边上喝饱水洗过脸。等到天黑的时候,找到一棵易爬的大树,攀到枝桠上歇息。
时节正在冬初,我身上如今只有破破烂烂的龟甲布褂,着实从里到外凉了个透彻。想到此前那双兔子被剥掉的皮毛还扔在果子林中,便去寻了回来铺在枝桠间,稍感暖和。
迷迷糊糊睡到半夜时,脚突然踩空了一下,惊醒过来,才发现脚还稳稳抵在树干上,只是梦中出现的错觉罢了。然而才稍稍安神,却发觉大树突然又颤动一下。
还是在做梦吗?我朝四周看了看,唯有枯枝与残叶。树干又传来颤动,我才低头去寻,蒙着睡意的双眼不由定住——我竟然看到了魔昂,他正穿着那件熊皮低首站在树下,那胸前的白毛在月光中依稀可辨。
“魔昂!”我惊喜地叫他一声,便想从树上跳下来。他闻之抬头,闯入我眼帘的,却赫然是一只熊脸!
我的睡意彻底消散了,定睛仔细看,哪里是穿着熊皮的魔昂,分明就是一只真熊!此前那些魔人每次逮到一只熊,都说是魔人国里的最后一只熊,怎么如今又有一只跑到我的树下来了?我紧紧依靠着树枝,才后知后觉意识到是因为兔皮的血腥气。
大熊又撞了一次树干。我的身体随之一颤。不过那大树长得颇为粗壮,恁它蛮力再大也是无法。
我此时被禁在树上,逃是无处逃,叫也是白叫,惊恐过后,索性任由它在树下折腾,只是身体靠紧树干,不要自己迷糊着掉下去就好。
本意外眯上一觉醒来便万事大吉,却不料那大熊竟然无比执着,一直从天黑守到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