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迷失方向了?”
我点点头。他又得意起来,“当时我就好心劝过你们。但你们偏不听呐。那个叫魔昂的做事情太草率,哪能只凭一身力气呢,像我做事就一定要讲究文理、琢磨策略才行。”接着,他又漫不经心地问:“那么现在,双火他们在哪了?”
“在仙人国了。”
“什、什么?”苍耳登时惊了,甚至有些恼意,瞪着眼睛说:“你胡诌的吧?刚刚不是说迷失方向了吗?”
“是迷失方向了。但迷失方向的地方就是魔人国与仙人国的交界啊。”
“什么乱七八糟的?找到方向才能找到路,迷失了方向怎么能回去呢?”
苍耳一定要我给他解释清楚,可是我说了前因与后果,他又偏偏不信,最后只好憋着气离去。
他走后,我也出了门,带上一大包果干,打算回泉水边看一看。
如今远处近处都是一片棉白。朝着往南的方向,一眼望去,静如无物。
过了木桥,走入林中,尚有道路的痕迹。但出了林子,一踏上草原,便四下茫茫。摸索着走到第三天头上,不时拨开雪层,才发现雪下面的草丛变得稀落,终于知道已临近了黑土辽原的边缘。在白雪覆盖的辽原上又摸索了两天,没能找到泉水的影子,却发现了一只洞口,像是硕鼠留下的。
于是,我朝着洞口喊了几声。等待大半天,硕鼠终于探头探脑着从洞口冒出来,紧张的小眼睛滴溜溜着看向我,猩红的小嘴张了又张,才在毛茸茸的脸上牵强地挤出一朵小小的笑容出来。
跟着它,顺着地道走上一段,终于从爷爷的空屋子钻上来。如今屋子里灌满了雪。我找来几节枯枝当做扫把,把两间草屋打扫一番。清去积雪,发觉屋内陈设跟从前离开时没什么两样。灶台还在,一小节明子也在,找来枯枝败草很快就升起一小灶明亮的火苗。
到菜地去,拨开雪层挖了挖,颇有一些收货。很快又适应起泉边的生活。而喝了泉中的水,身体中疾病的寒意未再出现过,我不得不相信,大熊与巨鸟说给我的幻象也许是真的。我走去草地跟爷爷说,自然没有任何回音。
闲来无事,想起从前给白云犬画过像,如今却只能凭着记忆,每天画上几笔。画成了白云犬,又开始画魔昂,回忆着他的锐目钝鼻、额头上叶脉一样的筋络,每天只描画一点点,在门板上终于画成形之后,却又怎么看怎么觉得不像,于是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