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生了龃龉,另换条道儿走不就是了?”
德妃听得都傻了——这哪里是劝架?这心都偏到咯吱窝去了!
难道不是应该给那挨了打的丫鬟赏两样首饰安抚安抚,再跟她说“你放心,母后会为你做主的”,最后把那贱蹄子拎过来训两句话吗?就算不训她,也该旁敲侧击地批评两句,好歹给那小贱人添点堵。刚入宫就在太后面前留下不好的印象,日后还怕收拾不了她吗?
太后年轻时不是最厌恶妃嫔设私刑惩治下人吗?难不成这逗鸟儿逗久了,连性儿都改了吗?
德妃气得差点揉碎了帕子,心里头梗着一口气,不上不下的快要把自己给噎死了。方才面上的委屈模样还是作出来的,可此时这委屈成了真的。
默了半晌,她艰难挤出一个笑:“听母后的意思,meimei是还要念书的?母后您也知道,先前陛下从翰林院招了个侍讲学士入宫,教我们姐妹几个读史书识大义。”
“那学士果然是难得的人才,嫔妾们受益匪浅。”德妃瞧了瞧她的神色,征询道:“不如叫meimei也来与我们一起上课?”
德妃话音刚落,还没等到太后开口,身后就传来一声冷沉沉的回答:“不必。”
“陛下?”德妃骇了一跳,忙起身回头行礼,见陛下神情冷冰冰的,当下心里就是一咯噔。
再瞧见唐宛宛也站在陛下身侧,德妃心中更慌了:也不知两人来了多久……此时对峙她是不怕的,毕竟几个姐妹都是聪明人,该怎么说她们都清楚。可无论她能不能将这茬安在唐宛宛身上,都会惹来陛下的厌嫌,怎么算都是她输了。
心中这么一盘算,德妃只好硬生生接上先前的话头,定了定心神,浅笑着问:“那学士教我们六人尚有余力,正好meimei也入了宫,不如我们姐妹几个一齐去听那学士授课,也好同meimei亲近亲近。陛下您觉得如何?”
“不如何。”晏回一副经过深思熟虑的模样,淡声答:“你们几人入宫之后学业早已荒废多年,如今学的都是些粗浅知识;而宛宛读书八年没停过,比你们学的好一些。进度不同,那学士怎可一同授课?再者说宛宛在何家学馆的课业还没念完,贸然换夫子反倒不美。”
德妃深深吸了一口气,寸长的甲套深深嵌入了掌心,好一会儿才缓过劲来,有点不敢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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