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到了女儿成亲时再挖出来,经十数年窖藏,酒液酸甜辛涩,诸多滋味。
不过是几瓶酒,唐家几个男儿都没把这当回事。唯独唐夫人偷偷抿着嘴乐,觉得女儿跟对人了。
马车朝着回宫的方向吱呀前行。唐宛宛先前也浅浅酌了两口酒,女儿红性烈,此时她小脸微微泛着粉,没一会儿就歪到晏回怀里去了,半眯着眼睛,抓着他袖口的一只玉扣子玩。
那扣子约莫是没缝结实,被她轻轻拽了几下就掉下来了。唐宛宛小小惊了一下,假装什么都没有发生似的把这枚扣子藏进手心里,心虚地闭起眼睛假寐。
“掉了就掉了吧,你心虚个什么劲儿?”晏回瞧得直乐,搂着她的腰往上挪了挪,抱坐在自己腿上。
四目相对片刻,晏回只觉她呼出的热气里都带着两分酒香,闻着便觉醉人。
于是他声音更温和了两分,望着她的眼睛慢腾腾说:“今日,朕听到你娘喊你爹为‘老爷’。”
喝了酒的唐宛宛比平时反应还要慢,把这话细细咀嚼了一遍,不明所以地问:“怎么了?”
晏回翘了翘唇角:“朕听着甚妙。”
唐宛宛眼神迷茫:“所以呢?”
“你也这么喊来听听。”
唐宛宛无语望天,欲言又止了好一会儿,简简单单两个字,她也不知怎么回事愣是张不开嘴,为难道:“陛下就是陛下,怎么能喊老爷呢?被人听到了怎么办,会说我不懂事的吧?”
晏回但笑不语,只静静等着。可左等右等,也没等到她张口,于是他笑笑:“你真不喊?”
唐宛宛十分坚定地摇头。
“那今晚再喊。”
唐宛宛心里一突,没等她琢磨明白这话是什么意思,外头忽有一阵笑闹声渐行渐近。唐宛宛竖着耳朵听了听,忙从晏回怀里钻出来,掀起马车帘往外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