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离韶寕宫,不会是她。”
“那程家呢?”太后低声说:“母后也不知自己是不是心眼太小,每回遇上事总是会往那老贼头上想。”
晏回苦笑道:“就算怀疑程家,也得抽丝剥茧一路沿着线索摸过去,可如今一点头绪都没有。”
太后没话说了,晏回又伸长脖子往床上望了一眼,转身回了长乐宫。
他进寝宫时,唐宛宛刚解了手,疼得眼泪汪汪的,委屈兮兮地喊了一声:“陛下!”
晏回上前握住她的手,低头亲她一口:“醒了?”
“你去看了孩子没有?咱孩子什么样我还没见着呢。”唐宛宛小声哼哼,昨天生下大儿子的时候她掀起眼皮瞧了一眼,当时疼得厉害,早忘了什么模样,只记得特别丑。
晏回叫红素取来纸笔,他记性好,画功也好,用两刻钟给俩孩子各自画了一张小像。唐宛宛拿到眼前瞅了瞅,立马被嘴里还没咽下去的粥给呛着了,咳得声嘶力竭的,动作稍稍一大,身下更是疼得要命。
“怎么能这么丑呢?”唐宛宛泪眼婆娑地说:“我这么好看,陛下也这么英俊,怎么他俩一个比一个难看?”
唐夫人没好气地说:“可拉倒吧,你刚生下的时候比这还难看呢,脑袋是尖尖的,十多天之后才长圆。还因为时常朝右侧睡,把头给睡偏了,我跟你爹得拿根带子把你绑在左边睡,不能让你翻身。”
“真的啊?”唐宛宛被唬住了,一时也分不清她娘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转头又瞧了两眼画像,喜滋滋地说:“没事,都说小时候丑的长大了就好看了。”
怀孕不好受,生孩子不好受,坐月子也不好受。唐宛宛一直没出过寝宫的门,连下地都少,压根不知道长乐宫少了十之七八的人,有的被抓去审讯了;有的染了疫病被关到东长房去了;有的年纪小,藏不住事,都遣回了内务府。只留下她最亲近的红素几个,来维持表面的和平。
这么大的阵仗自然瞒不过宫里人,都在暗暗揣测长乐宫这是怎么了。鼠疫的消息却瞒得好好的。
唐宛宛唯一诧异的是为什么屋子每天都要擦灰,把犄角旮旯都要擦一一遍,丫鬟每个时辰都要洗手,还有她用过的茶杯和被褥每天都要换。
她只当所有的产妇都是这样的,还觉得这习俗挺新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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