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振振有词:“陛下跟将士不一样,将士们又跑又打能出一身汗,陛下却要在城墙上吹一天的冷风,当然要穿得厚实一些了, 昨晚上回来不还说头疼呢?”
闻言,晏回稍稍有点脸热,他忽然发现自己变得矫情了。之前宛宛没来的时候,他也偶尔会有个头痛耳鸣的,却懒得开口与人说。
身边的近侍要是察觉出来了,便唤个军医来瞧瞧,要是没瞧出来,小病小痛的晏回也不在意。到底不是在宫里,军医连营中的伤兵尚且顾不迭,给他瞧个头疼实在浪费。
这会儿呢?别说头痛脑热了,晏回就连心情不好都想告诉宛宛一声,有她牵挂着就满意了。
“朕走了,你再睡会儿吧。”
“别呢,陛下穿上披风,还有手炉,怎么总是忘的?”唐宛宛追出来几步,又说:“晌午我让人给你送红豆栗子粥,陛下记得吃。”
大帐门口的几名守卫避过脸忍笑,明明是在打仗呢,怎么陛下和娘娘偏偏过出了一种柴米油盐的味道呢?
唐宛宛站在大帐门口望着他走远,回到帐里在纸上写写画画,努力回想着以前御膳房做的暖身子的吃食有哪些来着?那会儿光顾着吃,竟想不起来几样了。
这守城之战打得规规矩矩,敌营与平城隔河相望。平城这岸是一马平川,河对岸却是丛林密布,千百哨兵密布其间,连个陷阱都布不过去,突袭更是难上加难。先前牺牲了的刘老将军就是率兵偷袭之时被反剿的。
近身不敌匈奴铁骑,偷袭也不成,那就以弓箭与火器相抗。守好平城是底线,同时多消耗敌人就算是赚了,如今比的不是哪方将士更骁勇善战,而是哪方伤亡少,谁耗得过谁就算赢了。
此番匈奴单于领兵十万,如今伤亡过半,已是大伤元气,若再攻不破平城,当真是大败。
而平城中的兵士有七万数,将士们打两刻钟换一回兵阵,盾兵和弓箭兵后撤换火枪兵上前,火枪兵退向两翼之后再有骑兵掠阵,中途都是能退回城去休息的。
晏回却不行,得与几位将军时刻注意着战场上的情势,让旗手发号施令。晌午送来的饭食没吃几口就彻底凉了,倒不如不吃。
陛下不许她去城墙上,唐宛宛也不敢去,这些日子时常见到血rou模糊的伤兵被抬回营来,满脑袋血的、箭矢透肩而过的、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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