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南回抬起眼,狐疑的目光掠过他的脸。
许蒲泪流满面地想,我今天是抽了什么风。
他又清了清嗓子,装作什么事也没发生过一样,淡定地开口:“咳,我是说,谢南回,李微想亲自向你道谢,你要不要进去看看?”
谢南回若有所思的目光再次落到他脸上,轻飘飘地晃了一圈,起身进去。
许蒲趁此机会跟一直等在外面的警察去隔间做口供,李民怕夫人受不了,只有他自己跟去了。许蒲跟李民一起出来时,问:“犯人有眉目了吗?”
李民惆怅地摇摇头:“我上任以来,打压了多少贪官,数不胜数。”
许蒲不置可否,因为那只莫名缠上他的信息体,他对李民始终呈怀疑态度。他出身在这种家庭,官场复杂艰险心知肚明,究竟像不像李民所说,他也不好判断。
他沉吟一会儿:“肯定和那个精神病院的主任有关系。”
李民点点头:“重点审查的就是他,但目前还没什么线索。”
两人又聊了一会儿案情,五分钟后,谢南回风度翩翩地出来了,许蒲赶紧起身告辞。
他看了看手表,谢南回大概进去了半个小时左右,他哪来的那么多话跟李微讲?
回去的路上依旧是谢南回开车,许蒲坐在副驾驶,谢大大沉默寡言,他不好打扰,只能无聊地朝窗外看。
华占最中心的申树地区,晚上八九点反而比白天更热闹,五光十色的景象随着车子疾速后退,许蒲突然瞟到他这边的车窗上闪过一个影子。
他一下坐直了身子,谢南回淡淡问:“怎么了?”
许蒲摇摇头:“没什么。我看花了。”
他揉揉太阳穴,心里却不怎么相信这个说法。街市的灯火流光溢彩,而那个影子黑沉沉的,很好区分。
他处事一向力求稳妥,但凡不确定的事都不会多说,何况最近确实是多事之秋,精神高度紧张,看花眼也不是不可能。
保时捷的舒适度不用说,许蒲放松身体向后躺,颇有些羡慕嫉妒恨,他们年岁相当,凭什么谢南回就能开保时捷,他只能开个大众?真是男人间的差距。
窗外街市疾速倒退,前方有一个左转弯,就在车身倾斜的那一刻,挡风玻璃上陡然出现一张惨白的、满是血污的人脸!
尖锐的刹车声响起,谢南回把车打横停进支马路。
许蒲惊魂未定:“你也看见了。”
他全身微微颤抖,这是肾上腺激素瞬间狂飙的后遗症。
谢南回开门,下车,对他道:“先下来。”
许蒲催眠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