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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昭却依旧是沉着脸。魏煜年纪虽小,腰上却也佩着蹀躞带,只不过挂着的不是真刀,而是木头制的小刀。魏昭从他腰上把木头小刀抽出来,在魏煜摊开的手掌上敲了三下。
伴随着三声敲击声,魏昭也将儿子没背完的文章继续背下去,“‘克、伐、怨、欲不行焉,可以为仁矣’子曰:‘可以为难矣,仁则吾不知也。’”
魏煜眨了眨眼,两颗泪珠子从眼角滚下来,奶声奶气地跟着背了一遍。
魏昭见了他脸上的泪水,就想到他小时候没少仗着会哭折腾自己,顿时眉头一皱,“堂堂男子汉大丈夫,怎能轻易落泪!”
“你现在背不出文章哭,以后碰到难处理的国事,难道也哭吗?!”
魏煜在心里偷偷反驳,他才不是因为背不出《论语》哭的呢,但面上,他还是抬起小胖手用力擦了擦脸颊和眼睛,“不会哭。”
“大点声!”
魏煜立刻抬头挺胸,大声道:“不哭!”
魏昭点点头,“这才像个样子。好了,去玩吧。”
魏煜却没有离开。他看着魏昭,期期艾艾开口:“阿父,我的小刀。”
魏昭把玩着从魏煜那里拿来的小刀,“今天背书没有背出,小刀上缴三天。”
魏煜一听,立刻就想扁嘴,两道小眉毛也皱得跟毛毛虫似的。但他很清楚,阿父和阿母不一样。阿母那里,他撒一撒娇就好了。他想了想,皱起来的眉头也松开了,“我要是能把太傅还没有教的也背下来,阿父能不能提早一天把小刀给我。”阿父说不给他小刀玩,那其他宫人肯定也不敢替他找新的木头小刀。
魏昭似笑非笑,“可以。你若是能提早背下来,我不仅把小刀还你,还让你去挑一匹小马。”
魏煜一听,动力十足,也不留下来吃点心了,蹬蹬蹬往外跑。
从花园里回来的李陵姮早已听说殿里发生的事。她坐到魏昭身旁,嗔怪了一声,“你又吓唬他。”
他们两人成婚已经十多年了,魏昭对李陵姮的感情非但没有减淡,反倒越发深厚。这么多年了,曾经打定主意要和裴景思纠缠一辈子的穆元颖都已经和离改嫁,魏昭后宫中却始终只有皇后一人。他将李陵姮搂在怀里,“怎么能说是吓唬,他一个小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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