患频繁,这几年犹不太平,三年间竟连死四位县令,龙潭虎xue也不过如此。我这一去,怕是凶多吉少了。”
第4章 初露端倪
守玄老和尚亲自泡茶,招待燕如海。
“燕施主莫慌,坐下慢慢说吧。这是当季的新茶,你尝尝看。”
燕如海哪有心情品茶,接茶在手,感觉淡淡茶香萦绕鼻端,热茶也暖不了冰冷的心,苦笑道:“燕某没有别的奢望,若有不测,我那哥嫂常来东华寺,往后家中若是遇到什么难事,方便的话,还请主持关照一二。”
“这是自然。”
守玄见他一副交代后事的样子,忍不住问道:“那四位县令是怎么去的?”
“只说积劳成疾,我看上面有些讳莫如深的样子。”
“此事没有转圜的余地了?接连四任县令死在任上,内中必定大有玄机,按说朝廷应该选派经验丰富的能吏前去查明真相,平息谣言,你一个官场新丁从未接触过刑狱,这任命……”饶是守玄不沾烟火,说到最后,也不禁摇了摇头。
“怕是没人愿管。”
事到如今严如海己是认命了。
吏部的文书只要下来,接文书的人便只能按照时间乖乖赴任,到得迟了都有充军发配之虞,何况抗命。
早些年先帝在位时,曾有一桩著名的公案,后来被朝廷压下不了了之了。
说的是一位寒门出身的县令秉公办案,不小心得罪了权贵,上头接连发来调任的公文,短短半年时间将他由南调到北,由东调到西。
这位县令好不容易凑齐路费,长途跋涉赶到任上,不过三两天就又得匆匆上路。如此几次之后不但多年积蓄一扫而光,还欠了一屁股债,才知是有小人作祟,专门整治自己,无奈之下含恨自尽了。
此事只要是稍微关心官场的人都有所耳闻,燕如海接到任命唯恐祸及家人,根本不敢有旁的想法,明知安兴是个火坑也要咬着牙往下跳了。
守玄和尚皱着两道白眉,想了想,担忧地道:“可说何时到任?若是时间宽裕,檀越不妨先到京里走走门路,哪怕只是打听到些许内情,也比这么两眼一抹黑的去强。家里倒是不用担心,有老衲在,遇着麻烦,叫他们只管来东华寺躲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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