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有道理,但这世上还有一些天道,就是无论如何也胜不了的。
你以为,崆犵为何会本能地去追杀那些夺得了崆犵之血的人,又为何会有那样厉害的、与他人同归於尽的绝杀之术?
正是为了不让自己的血被利用,否则若是像你像我这样的魔,再得到崆犵之血助力,将变得如何?若更多的神仙妖魔得到了崆犵之血,六界之中又将有何秩序可言?
世上没有人可以得到崆犵之血,正是因应天道。那些贪图崆犵之血的蠢材,归根到底也不过是被天道玩弄於股掌之间,注定以失败收场。」
罗诩听完这一席话,已是出了满身冷汗。
「多谢君上教诲,属下万分惭愧。」
罗诩说罢,又有疑团涌上心头,便试探道,「君上既然不打算要那崆犵之血,留下他必然是另有深意?」
「深意?」
牟纶将酒杯放下,抬手放在膝头一下下地拍打着,蓦然轻笑,「我瞧那崆犵的原形颇对我的眼光,而且听说崆犵可自行将身躯增大缩小,便驯服了作为我的座骑,想来有趣得很。」
罗诩一怔,若是其他人说出这种话,他定会以为对方是在痴人说笑。但是他这位主子……所做过的常人所无法理解、无法想象的事,这也早已不是第一桩了。
叹息过後,罗诩越发在意起一件事:「君上决断,属下不敢置喙,只是属下担心,若日後君上骑乘崆犵外出,被他人撞见并且认出了崆犵身份,恐怕又将掀起风波不断……」
「喔?崆犵既为我的座骑,若真有什麽事,我自然是要站在他一边的。至不济,他也会用一招绝杀与敌人同归於尽,无需我操心。」
牟纶一脸无谓,双眼微眯了眯,「我倒是也想看看,谁会在我眼皮底下向我的座骑出手呢?」
「……」
「来,最後一块,吃了吧。」这样说着,牟纶将花糕递到诛月嘴边。
诛月脸上飞速闪过一道阴郁,但还是依言张口咬下花糕,咀嚼了一阵,有些艰难地将之咽了下去。
「真不错,看来你很喜欢呢,下回再带来给你。」牟纶面上笑得和蔼,心下却是坏笑连连。
他其实是知道的,诛月这会儿根本是食不知味,难以下咽。因为就在他来之前,诛月才刚刚填饱了肚子。
正如他曾对罗诩所说过的,那天之後,他又暗动手脚送了几个魔到诛月面前,第二次诛月还是如法炮制,而从第三次开始,诛月便不再自残作假,而是直接毁尸灭迹。
至於这毁尸灭迹的法子,最最彻底的,自然就是──吃了尸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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