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先请你喝一杯。」
「不必了,你我没有对酌的交情。」罗诩说罢,身上杀气已开始浮现。
当年若不是因为这只崆犵,他又怎至於被牟纶驱走?明明是一心为君上着想,却落得如此下场……
然而他并不会怨恨牟纶,他心知肚明牟纶就是这样的性子,容不得别人在背後乱动手脚。他做出那样的事,本该就会是如此下场。
归根到底还是要怪这只崆犵,若不是他的出现,之後的一切便都不会发生。
只可惜,他竟没有在当年那一役中毙命……既然他当时没死,今次,便由自己来亲手解决。
就在此时此地,让他们将当年的帐彻底清算!
「出手吧,让我们速战速决!」罗诩道。
诛月依旧从容不迫:「你何不问问我请你喝的是什麽?」
「还有什麽可问……」话语戛然而止。
但见诛月用指甲在手掌心划了个口子,将手举在桌上,让鲜血一滴滴落进下方那只空杯之中。
「你──」
罗诩惊疑交加,忍不住问道,「这是何意?」
「崆犵之血,天下间谁人不想?」诛月不答反问。
「……几乎是人人都想。」
罗诩冷笑,「可惜,却没有一个人受得起。」
「不错。」
诛月缓缓道,「传言一旦有他人得到崆犵之血,必将遭到崆犵誓死追杀。若到迫不得已之时,更将使出破命绝杀之术,与对方同归於尽。」
「你到底想说什麽?」罗诩狐疑地蹙紧眉头。
「千年前,我被众魔围击之时,曾经使出那招绝杀术。但如今我却坐在这里与你说话,你认为这是怎麽一回事?」
「……」
罗诩简直莫名其妙,这种事情怎会拿来问他?他吸了口气,狠狠一咬牙,「你命不该绝。」但也只到今天为止!
「使出那招时,我自己同样也会承受其重创,但我却活了下来,那麽──」
诛月顿了一顿,目光渐深,「其他人便也有可能活下来。」
罗诩恍然一震:「你……」只吐出一个字,便看见诛月扬起手凑到唇边,将手上血迹舔去。
再看桌上杯中,已是满满一杯猩红之色。
崆犵之血……可以令人功力大增改头换面、但也可令人前功尽弃万劫不复的禁忌之血……
「你我便来赌一场如何?」诛月道。
「赌?」
「你喝下这杯血,以你的实力,必然可以诱发我使出绝杀之术。而後我们便看看,是你死,是我亡,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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