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乱,手拂过放在博古架上的陶瓷,牡丹嘴角不自禁地微微上挑,这些陶瓷并非是什么值钱的古玩,但每一件却都是出自她家人的手。
拿起摆放在右下角的那只憨态可掬,仅有小儿巴掌大的小猪猪,她终于扬起了笑容,这是3岁的侄子羊羊的“佳作”,在小猪背上落下轻轻一吻,将东西放了回去,来到爸妈的门外站定,心终归于平静。
虽然没了钱,但她还有很多更珍贵的东西,而这些东西都是金钱买不到的,呼出心中的郁气,双手相扣上拉,伸了个懒腰,左右扭动着脖颈走向厨房,拿了放在桌上的钱和包包便回了自己的房间。
洗了个舒舒服服的热水澡,吹干头发,也许是太累了,牡丹沾着床两眼就睁不开了。
她将将入睡,房门便被轻轻地推开了,披着件老旧军大衣的蓝丽娟进来给闺女拉好被子,手指轻轻地在其额上一点,嘀咕道:“臭丫头总算是回来了,”拂开闺女散落在面颊上的发,盯着瞧了好一会才转身离开。
回了主卧,倚在床头架上的牡忠民先是看了一眼睡在小床上的孙子,后才放低声音问道:“丹丹睡了?”
年纪大了,外头有个什么风吹草动,他们就醒了,只是儿女不想他们担心,他们也就配合着装聋作哑。
“没事,”蓝丽娟拿了个衣架将军大衣挂回衣橱,走到童床边上,摸了摸孙子的小rou手:“我瞧着她睡得呼哧呼哧的,估计也不是什么大事,”闺女是自己生的,什么德性她还能不清楚?
牡忠民抄着手,蹙着双眉:“最近外头经济形势差得很,大概丹丹也没能逃过。”
蓝丽娟上了床,耙了耙自己刚烫的大卷发,毫不在意地说:“没逃过更好,这样她也不用再去美国了,”当年送她出国留学是为了长长见识,可不是想她多能耐。
老婆子这样一说,牡忠民一改沉重,笑着道:“也是,”躺下准备再睡会,“明天你给丹丹拿点钱,一个姑娘家家的身上可不能没钱。”
“放心吧,”蓝丽娟关了床头灯:“之前丹丹给我们的零花,我一分没动,都给她存着呢,算算也有十一二万,还有我们准备的嫁妆,她要是有需要,我也拿给她。”
“成”
天大光亮,江画才睡醒,伸手摸了摸身侧,被窝已经冷了,看了下时间还真不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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