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虽然这是高速公路,不过开快危险。」古月参不知何时出现在后座提醒他安全驾驶,何平一语不发,瞄都不瞄后面一眼。
古月参又径自聊了起来:「你不说话那张冷脸,跟我死对头刑先生还真是像。」
「不要提他了!」一提就气,一肚子气。
「你肯死心?」
「……所有人都说他消失了。我还能怎样?」
「不会舍不得呀?」狐狸坏心的反问。
「舍不得,又怎样?」这话好像颇耳熟,何平说着,突然惊觉自己有点哽咽。
古月参摇摇头,稍微凑近驾驶座说:「可怜的主人。如果你不嫌弃,我很乐意安慰你哦。用任何方法。」
何平对着后照镜冷冷白他一眼,戳破这只狐狸的意图:「你还不是想偷法。当我白痴吗?」
「呵呵呵呵,好嘛。不逗你,开车小心,我会在后座看着。」
「不必,你滚远点。」
「可惜呀,真的不要我安慰哦……」
「滚啦。」
「我想留下来跟你打情骂俏。」
这回换何平爆青筋了。
「诛……」
「好好好,我不吵你。」古月参真怕他直接诛邪,连忙逃得无影无踪。他清楚何平只是脾气、个性单纯,但不代表真的没脑袋,面对复杂的人,何平挑重点处理,面对同样单纯的人,他更是随性应对。
除非有必要,否则何平不想将思考也复杂化,实际上何平却是个比谁都还有器量的……小人,因为太有自知之明,所以专挑简单的路走,不过当他知道有些东西怎样也避不掉,也只能大方接受。
毕竟是个写畅销书的男人,古月参很清楚何平的城府不浅,但备而不用,更懒得去用。只是那个老会露出半吊子蠢样的何平,很难让人有什么防备心可言。
古月参料想刑玖夜也是因此失了防备,栽在何平手上。
「到头来还是自欺欺人啊,唉。」何平握着方向盘,又是叹气。虽然因为灵气的缘故,陈初说搞不好他七老八十还是会长这副样子,到时可能得想办法少露面,不过他觉得自己的心已老了好多。
他曾经闪过一个念头,干脆忘了刑玖夜,反正人鬼殊途,他们谁都不能奢望什么。可是,缺了那片拼图,他觉得自己将失去最喜欢的部分拼不完整,好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