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柄废剑烂剑几乎被锈蚀光的剑胚!剑魂是何辜,他是何辜?
「哈!哈……呜……」
他想笑,第一声挤出喉头的音成了破音,於是他开始呜咽,彷佛这些年间第一声的呐喊。
他忘了多久没开声说话。
当第一个人指著他说他疯了时,他不信,他大声反驳;当第一百个人指著他说他是疯子,他就真的变疯了。「呜呜呜……嘎呜呜呜……」
一手掩脸,他受不了地蹲下来,把委屈都迸发出来。
呜咽逐渐变成哭喊,他蹲下来哭到声嘶力竭!
他抓紧多年不曾修整而散乱的发,哭倒在泥地上,不记得自己大叫了多久、叫到喉头剧痛。
没有人要管一个疯子的夜里尖叫。
他拗开了铸剑房门,开了剑炉。然後二话不说,抓起了两把剑胚就扔了进去,熔了个乾净。
材料不够,他就随手抓起堆置一旁的小腿骨、铁炭、废料一股脑儿地丢进去,直到剑炉几乎涨出来为止。他看著烧旺的炉火,站近到几乎要拥抱剑炉。
看著剑胚慢慢焙化、不见,他觉得释放,同时被失去的痛楚撕裂。
他想笑,又想哭。
剑魂对他来说从来是最矛盾的存在,那同时否定与认同了他。
他不知倦、也不觉热,就这样将钢材来回垒打,直到天泛鱼肚白……
***
日出而作的剑师很快就发现,祖先传承下来的两把家传之物消失了。
铸剑场中所有男人都来捶打铸剑房的门,祁澜早已上锁,他们用力之大几乎要捶出个洞来。
他们将门当成是他又踢又打,诅咒他、骂他是个不折不扣的疯子,竟把家传之物,祖先留下来的荣耀熔了乾净,他们激动大叫著要把他杀掉。
天知道,那两柄祖先的荣耀早於多年前把他给杀掉了。
然後外头传来母亲的哭声、父亲的怒喝,他早已听厌。
渐渐地,他听不到了咒骂声了,捶打声都变了无意义的响。
天亮之际,他打出了两把粗胚,他管叫它们作夏虫、语冰。
打出了夏虫与语冰的双生粗胚,剑炉还剩下些许钢汁,他再加了材料,开炉炼钢汁。
他打的第一把剑是夏虫、第二把剑是语冰。馀下的钢汁,他储了起来。
就这一天,把他整个人生颠覆过来。
不眠不休打了两把剑,他以地为床、以骨材为枕,倒地就睡。悠悠再转醒时,就是这两把嗓音,「喂,疯子,把我抹乾再睡啊!」
哭肿的双眸勉强撑开,迷蒙的眼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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