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心头大石。
祁澜一向说风是雨,千万就不要再发生殴打钦天监般的大事了。
「我好歹也是个刀剑匠,真来修养一下刀器,也不为过吧。」
祁澜朝他笑了,笑得如此地纯粹、还似带点炫耀意味。
即使不能带守守回家,对思念成疾的人来说见一见面也不算过份吧。他可以等,一直等到守守再无托付时再带回家。
韬虹也勾起了嘴角,突地就觉得刚刚的惶恐,是对祁澜不起了。
正要继续寻找轩爷,那边的一线光火燃起,如流萤。
凉亭处走来一道人影,最夺目的还是在豆光映照中彷佛镀金的发。来人提起了灯笼,看见走廊上的祁澜。
「祁剑师,睡不惯?」守娆轩见著他,倒也随性地坐於木栏,攀谈起来。
「不,这儿的被褥比起我家的好多了,我正要去寻你。」
看主人家不摆架子,祁澜也乐得轻松地坐上栏杆,反正他在剑场也坐惯了。
「燕端家的大爷不知打那来的苦闷,刚拉著我一直吐苦水,都聊晚了。」燕端顾每回见著他都有新鲜事、心事,真是服了他。「我也正打算去寻你。」
「那小顾跟望儿此晚就住下了是吗?」
「不,明个儿有早朝要上,他有功夫在府中未做,我刚去拍醒他要他收拾收拾,准备回洛沐。」
他带来的两名皇军倒也厉害,在客房睡了个天昏地暗,连提醒主子归程都忘了。
「不知轩爷寻我是什麽事?」该不会知道他的盗窃意图,特意来警告的吧?
现在夜深得伸手不见五指,可他仍记著下午时轩爷的浅笑,笑得深藏不露、直教人遍体生寒。
守娆轩不语,一手提著灯笼,另一手在他面前举起,彷似邀请交握的姿态,「整天下来,不讳言,祁剑师都看向我袖子。」
祁澜整个人一怔,瞪目结舌。
他是有瞪得如此明显吗?他以为自己已是很不经意地偷瞄了!
这下惨了!原来早给轩爷发现了,他还以为暪得天衣无缝、以为偷偷牺牲有多壮烈、多悲苦……
守娆轩没有看向他,只以一足尖碰地,用锦鞋头勾勒自己的影,「作为主子的,用惯一把刀剑都有感情,何况是刀剑匠。我不问祁剑师突地拜访的目的,只因明白你对刀器的惦挂之情。」
他说到这儿,一顿,然後看向身旁的祁澜,勾唇。
那个笑纯真中带著媚,让年岁跟他差不多的轩爷,看上去硬是年轻了几数。
「但也绝没有一个刀剑匠,没有通报一声就上门来修养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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