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人来了,就住在他的隔壁。
于是傍晚的时候,房遗直就开始对着墙壁说起话来。
“今天写日常的那个本子没带,不然就先用嘴讲讲吧。”
房遗直说完这句话之后,还故意顿了下,眼盯着墙,似乎可以听到墙那边的回应一般。
接着他就开始将自己这一天的经历,从早上在家的时候,如何被着急的卢氏逼迫,到后来到明镜司和萧锴等人的对话,然后就把偶遇崔清寂以及之后的种种都讲述出来。事无巨细,一律‘上报’。
李明达躺在榻上,本来嘴角带笑,但听到房遗直说崔清寂那段,就蹙起了眉头。李明达觉得崔清寂的做法有点幸灾乐祸,但是房遗直刚刚的行为是不是在告小状?
次日清晨。
李明达梳洗之后,就带着田邯缮从小院里出来。房遗直刚好也从他的院子里出来了。两厢同时扭头,互相看着对方。
田邯缮尚还不知房遗直早就来了,见了人还高兴地对李明达道:“可真巧了,碰到熟人。”
房遗直来行礼,叫了声“十九郎”。
李明达听到这个久违的称呼,慌然间想起当初让他们一行人去安州的光景,不禁笑起来。
“我们先去草庐看看。”李明达提议道。
房遗直点头,就打发落歌引路,去了后山草庐。
草庐虽然已经很久没人居住,但房顶的草一瞧就是新换不久,栅栏门窗也都有修缮的痕迹,看来是道观的人会定期来打理这里。
草庐的门没有上锁,一推就开,里面已经蒙了一层灰尘,进去后快就有一种闷了有些发霉的味道。不过环顾四周,还算布置规整,临窗的桌用得是锃亮的老檀木,一瞧就价值不菲,墙上的画则都是了无道长的亲笔。所画的山水每一幅勾勒得都跟仙境一般,可见了无道长是一心修道,向往可得道成仙。床铺的被褥还在,叠得整齐,看起来打掸一下灰尘就可以住人。李明达见屋内保持很好,心料这真云观一众很可能因为敬重了无道长,所以一直保留着道长生前时草庐的样子。李明达随即凑到桌案边,看了看桌上的笔架砚台以及写着道经的书册,倒是没有发现什么特别有用的东西。
李明达随后打开衣柜瞧,衣柜里果然还有老道长生前留下的衣服。翻了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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