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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睁眼,见到了唇边噙着笑,弯着腰,牵着被子替她盖上的沈婉,愣了愣之后,景兰赶忙爬了起来,抱着被子往后挪了挪,离沈婉远一些,警惕地望着她。
沈婉见景兰这样,也有片刻的怔愣,以及失望。
她僵着身子,保持着弯腰替景兰盖被子的姿势好一会儿,才直起身子来拍了拍手,道:“你若受凉病了,还要花我的钱替你找大夫瞧病……”
景兰脸上的表情变得有些古怪,她盯着沈婉,心想眼前这个如玉般美丽出众的女人到底是不是有病,或者说精分了。明明是她让人抓了自己,把自己当成偷米贼,还把自己关起来。然而关的地方却是布置一新,吃的点心喝的茶都是上等货,末了,自己一不小心睡着了,她还进来给自己盖被子。尽管她说给自己盖被子是怕自己生病要花她的钱请郎中,但这个理由景兰直觉说不通。不管怎么说,既然她这么好心,可是为什么不听自己的辩解,还是把自己当成偷米贼?
“姑娘,我真……真没偷米,你相信我好不好?”景兰不死心地再次对沈婉哀恳道,她抱着一线希望,认为如果此时的沈婉真得精分了的话,这会儿应该是心软的时候,或许这会儿抓住这稍纵即逝的机会求她会有用。
沈婉听完“哦”了一声,不置可否,她只是贪婪地盯着景兰看。
这会儿屋子里只有她们两人,她站在景兰床前,两个人隔得并不远,应该说这是沈婉重生之后两人挨得最近的一次。她想把眼前这个思念了五十一年的人饱看一回,一解相思之苦,至于景兰解释的话,她当然也听见了,也相信,然而却不能开口赞同。
景兰被沈婉如此“审视”,心里也在打鼓,不知道沈婉到底是什么意思。
一时间屋子里的气氛有些凝滞,也有些暧昧。
好在景兰正觉得不安时,外头响起丫鬟安春的声音:“姑娘,陈mama来了,她说她有事向姑娘禀报。”
沈婉回过神来,意识到自己方才一直盯着景兰看,看得人家都不好意思了,忙收回视线,转过身朝外应了一句:“我就来。”
说完,也没再看景兰一眼,就走了出去。
走出去后,沈婉就在外间的黑漆小圆桌子旁坐下,让陈mama近前来回话。
陈mama就走到沈婉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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